这种打趣的话从傅思衡嘴里说出来,别人听见可能会以为他被什么外星生物附体了。
就算是以前大学的时候,严荀也没有感受过他如此放松调侃的时候。
严荀开始觉得视线模糊了,他努力保持面部镇定,喃喃地说:“你真的决定要和我在一起了,不管那些纷争了……我不会犯浑的,以后我要是对你有半点不好,你开枪杀了我。”
傅思衡凶他:“你干嘛,不许哭,alpha不能哭。我对你开枪做什么,要报复也是一脚把你踹了让你自己反省去。”
他说话毫不客气,语气却出乎意料的温柔。
严荀完全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傅思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是吧你,你哭什么啊。”
他都把眼泪忍回去了,没想到严荀更夸张。一个接近一米九的战斗爆表型alpha,在你面前哭成一条狗是什么感受……傅思衡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日了狗。
严荀被他一说,更加止不住,低头将他一把抱在怀里,把脸埋在他肩膀处就开始抽啊抽。
傅思衡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内心仅剩下的一点浪漫被冲淡得了然无踪。
行吧,或许是新时代alpha平时压力过大,难得需要哭一哭释放一下。
五分钟后,傅思衡终于不耐烦了。
“你有完没完,我衣服都要被你哭得结冰了,够了啊严荀。”他试图把严荀推开,但无奈对方蛮劲太大,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肩上不肯起来。
傅思衡的温柔只短暂存在了五分钟,冷冷道:“把头抬起来!”
“不。”严荀坚定地拒绝,鼻音浓重,“我不想动。”
傅思衡深吸一口气:“你怕我看见你眼睛肿了?没关系,我不会笑话你的。”
“不。”严荀很是忧伤,“这是alpha在自己omega面前的尊严,你不懂。”
傅思衡心想狗屁的尊严,有本事你不要哭啊。
正在他们推推搡搡的时候,街边忽然传来嘈杂的动静,还有犬吠声。
傅思衡一惊,忙推开他道:“巡查队来了,可能是我爸回来了。”
严荀立刻清醒了:“岳父?哦不,傅元帅?!”
他回忆起大半夜被赶出去冻得半死的经历,以及上次极其不愉快的会面,瞬间慌了:“我……要不现在开车走?”
“来不及了,现在走刚好和他撞上。”傅思衡当机立断,“我妈在一楼,我先回去。你等一下绕到后面,沿着靠窗那棵梧桐树爬上来,我去接你。”
严荀点头道:“好!”
耽误了半天,雪已经将车牌覆盖了些许,他欲盖弥彰地又团了一把雪,将车牌和标志彻底堵严实,然后依照傅思衡所说绕去了后院。
大门口处,警卫处全部出动,肃然敬礼。
五辆黑色军用车接连着过去,待全部走后,站岗的警卫问领队道:“头儿,傅元帅今天带来的人什么来头啊?这么大阵仗,还要安全护卫队呢。”
领队一敲他脑瓜:“傻啊你,那是国防部的严司令的车,车牌001不认得?平时都白干了!还有那个101,是司令夫人的专车。”
“我靠,大晚上的,也不知道这两位搞什么。”他望着远去的车尾气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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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衡走进客厅,陈曼奇怪地回过头:“去哪儿了,这么久。哎呀,怎么都湿了,快把雪抖一抖,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我没事,妈。”傅思衡刚说完,就被屋里的热气激得打了个喷嚏。
陈曼忙走过来道:“你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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