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冷冷地向他看过来,灰蓝的眼眸带着让人窒息的寒气。
严荀立即别开视线:“我、我胡乱说的,你咬我还差不多……”
他最后一句非常小声,但傅思衡还是听到了。
他从床上下来,边往床边走去边道:“我对你的脖子没兴趣,裤子遮一遮。”
严荀低下头,顿时从耳朵红到脖子根,慌忙用被子盖住自己腰部以下。
傅思衡呼出一口气,摒除杂念,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绳,翻出了窗户。
几十秒后,走廊警报声乌拉乌拉地响了起来,夹杂着呼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两名守卫撞开房门,严荀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睁开眼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两个守卫面色如临大敌,没有回答他,迅速扫视了一圈房间,便对着对讲机说话。
“没有人,快追。”
他们砰地带上房门,向外追了出去。
等确认门口没人之后,严荀才清了清嗓子,掀开被子道:“他们走了。”
傅思衡平躺在被子里,他本来就偏瘦,盖上被子后如同隐形。
他翻身坐了起来,正要下去,被严荀叫住了。
“等等。”
严荀凑过来,帮他整理了一下翘起来的头发。
温热的指头勾住发丝,轻柔地挽至耳后。
“要不,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他眼中透着担忧。
傅思衡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好好养伤,放心,不会动手的。”
严荀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安心,只是看着他。
傅思衡转过身。
就在严荀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话。
“之前的那个游戏,还记得吗?”
“等我回来,告诉你答案。”
严荀没弄懂他在说什么,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傅思衡没再多做停留,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严荀一个人,他的脑海里慢慢回忆起集训那天晚上他们玩的“问答游戏”。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你喜欢过我吗?”
……
“我陪你跑一圈。”
当时的傅思衡长久沉默,绕开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而就在前一刻,他说——
“等我回来,告诉你答案。”
-
傅思衡一路躲避摄像头,出了医院就按照副官说的地点往南走。
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拜恩也不知道是节约能源还是实在没什么钱,沿路几乎没有路灯。
他只能凭借星光走路,花了比正常多一倍的时间,才抵达关押哑奴的宾馆。
傅思衡本以为只是在房间门口才有看守,但棘手的情况出现了,宾馆大门口也站着四个守卫。
他眉头紧皱,藏身在路边的车子后面,观察四周的情况。
首先,他不知道哑奴到底在几楼,贸然冲进去肯定是会打草惊蛇的。
其次,这些守卫应该是得到了他逃出来的消息,没准儿就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如果错失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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