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轻轻一笑:“我想要的,只是让倜夜不好过而已。”
“我要让倜夜那家伙,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然后像当年的我那样,废掉自己的一身修为!”易修声音蓦地阴狠下去,脸色都扭曲了,上面满是一种狠毒的恨意,“我要让他像我一样,也尝尝从云端堕入泥沼,风光不再,被万人耻笑的滋味!”
凌危云见他神色癫狂,满心地怨恨,竟是将自己所受的一切,全归在了倜夜头上,不由道:“难不成你陷害倜夜,是假的吗?你设计施害同门在先,才有了后面你被逐师门,修为尽废——一切是你自作自受,与旁人何干!”
易修却不肯听。在他看来,若非倜夜出现,与他同时争辉,他又岂会做出后面的事情来,而且即便是他做错,那又如何?
“这点错处,何至于将我逐出师门?!逐出师门也都罢了,还将我修为全废!你们存心就是要我做个废人!”
“凭什么!?我易家少主!哪里比不过他!你们却都偏帮于他!”易修嘶声怒吼,“那我偏要倜夜也落得跟我一样!”
易修心情激愤,胸口起伏不停,全身都不禁发起抖来,凌危云一直将心神放在他两只手上,明珠还好,外层尚且有他的灵光和咒术加以保护,却担心易修在激动之下,手下用力,将章锦仪的头颅给捏爆了。
然而就在此时,易修手下的章锦仪却突然动了。
章锦仪趁着易修情绪激奋,一时未能全心注意到自己,竟不顾自己的脑袋尚在对方掌握之中,双手猛地向易修的右手捞去,竟是要将那颗明珠给抢下来。
易修大怒,手下一个用力,只听得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之声,章锦仪的头盖骨被生生捏碎了。
然后手一甩,薄薄的女人身体,如一片黄叶般,被甩飞了老远。
凌危云目眦欲裂,失声道:“舅母!”
飞身过去,在半空中将人接住。
章锦仪头颅已经变形了,血混着脑浆从破裂的部位流了出来。
凌危云飞快聚起灵力,为她疗伤,但是重伤至此,已是神仙难救。
章锦仪尚存着最后一丝神智,极微弱地摇了摇头,张张嘴:“……我,我儿,不可,受,受,任何威胁……”
话说到此,已然断了气。
这位母亲,从缇晔出生,便想尽办法护他周全,即便是到死,也都是为了她的儿子不受威胁。
凌危云心中一恸,将章锦仪轻轻放于地上。
他转过身,看向易修,眼中已然现了杀气。
“易修,?我本不想杀你。”
易修却甩了甩手,像是要将手上沾的那点血一并甩干净,他狞色道:“这女人屠我满门的时候,便该想到有这一日。”
凌危云再不言语,以手作剑,凛冽剑锋,直向对方而去。
方才凌危云迟疑不敢动手,不过就是顾忌章锦仪罢了。章锦仪怕是也看出了这点,她既已知道自己儿子还活着,已再无憾恨,为了不成为儿子的负担,更是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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