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灵核受损,灵力被封,但还是不忘基本功,在养伤的同时,仍遵循着自己的生物钟修炼休息,一日不曾懈怠,丝毫不在意自己如今境况。
倒也真的印证了凌云仙君道心坚定,宠辱不惊,不为外物所动的那一句话了。
来人一进门,便见凌危云身着广袍,面白如玉,阖眼闭目,坐在床上,长发披散,从肩背流淌下来,如一地银白透明的水。
他周身分明没有灵力流动,可其眉目舒展,意态闲适,真正是有一种仙风道骨。
听到门口有响动声,脚步和气息都很陌生,凌危云却也一动不动,眼皮都未抬一下。
来人发出哼声:“我道倜夜在屋里藏了个什么人,每日神神秘秘,一句也不许打听,没想到是你——”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认得自己的。
凌危云眉梢微微一动,便听得对方继续道:“凌危云,你居然还没死!”
凌危云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来人是个魔族少年,一头红色短发,根根向上竖起,似火焰般嚣张,一张脸圆鼓鼓,一双眼睛也瞪得溜圆,像是只包子脸的红脑袋金鱼,凶恶是很凶恶的,但是那副形容,很大程度地弱化了他的嚣张气焰,也少了很多的威慑力度。
凌危云看着眼前的人,片刻,问:“你认得我?”
少年眼睛瞪得更鼓,看起来更像只大眼金鱼了:“你不记得我了!?”
凌危云诚实地摇摇头。
然后凌危云眼看着少年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暴怒,一张脸涨得通红,接着突然两手揪住自己头发,抱头在原地转圈。
凌危云:“……”
恕他直言,他觉得魔族的人,好像脑子确实是有点问题。
倜夜怎么偏偏就想不开要堕魔呢?
少年抱头转了十多圈,好像稍微冷静下来一些了,他深吸口气,扭过头。
然后对凌危云发出了怒吼:“你他妈居然忘了我!你怎么能忘了我!?”
凌危云的耳朵都被震麻了。
他揉了揉耳朵,暗暗寻思:难不成除了倜夜,从前我还祸害过别的青春少年?
不然怎么一个个上来就满腔怨气,问他怎么还没死。
然而看着眼前的暴怒少年,凌危云脑中空空,毕竟什么也想不起来,沉默一瞬,凌危云指了指自己脑袋,道:“从前的事,我现在的确是记不得了,若你认得我,不妨和我说一说。”
少年愣了一愣,脸又突然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凌危云奇怪地看着他,只好自己问:“你叫什么?”
少年快速答:“流火。”
答完又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太听话了,又鼓起眼睛,忿忿地瞪着凌危云。
流火。
凌危云对这名字隐隐觉得熟悉,很快想起来,阿黎在帮他科普这任魔尊庞大的子女群的时候,提过一嘴流火这个名字。
流火,是魔尊的第八子,还是第九子来着?
流火很快给了他答案:“我是流火,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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