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涛汹涌下,她为他儿子的所作所为而骄傲,在感情的世界里,他终于认清自己的内心,拨开护翼,成为一个有担当且愿意去担当的人。
肃穆的祠堂里,沈琛半裸着身子罚跪,他给列祖列宗磕头,一次比一次响,嘴上说的却是我没错,也改不了。
沈老爷子气急,挥起军鞭抽他,力度不小,在他精干的后背上抽出一道不浅的血痕。
沈琛背脊挺直,不喊一声疼,不皱一次眉,前所未有的坚韧:“我喜欢他,离不开他,他要跟他在一起。”
沈老爷子震怒:“你...!”
军鞭一次比一次重,数十鞭下去,空气中腾起淡淡的血腥味。
沈琛看着桌前的烛火,突然想起何熠闲聊时曾对他说:“我总跟在你身后,等你回头,看看我。”
可在沈琛的印象里,反倒是他总在何熠身后,这人总挡在他的前面替他背下所有的错,心甘情愿为他承担着,傻子一样。
那天他也答应何熠,他们不要再分谁前谁后,要并肩站,一起走。
沈琛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鞭打声终于停下来,沈老爷子铁青着脸,手里的军鞭擦在地上,划出一道腥味的血痕,他要沈琛要么把话收回去,要么就跪死在祠堂里。
“爷爷,喜欢就是喜欢,放不下,收不回。”
“住口...!”
沈琛抬头,目光平静:“爷爷,您对何熠不满意吗?您自小看他长大,品行风骨全都了解,我们兄弟四人,您首夸的便是他,清清白白?知书达理?他哪项没做到?”
“混账东西!”
沈老爷子气的青筋暴起,军鞭捏的手指发颤,终是没落下来。军鞭被扔在角落里,沈老爷子要他好好反省,气呼呼的摔门走了。
沈琛孤身一人跪在祠堂里,一跪就是三个小时。
窗外寒风凛冽,已扑簌簌下起鹅毛大雪。
院外空旷寂静,站了一个孤寂的身影,来人背脊挺直,全身落一层厚厚的积雪。
自接到沈遇电话后,何熠便急匆匆地飞奔过来,沈老爷子指名道姓的不许他进门,他便一直在院外守着。
这一站,也是三个小时。
他出门太急,脚上是拖鞋,只着了一件单衣,沈遇终于不再看戏,回房拿一件羽绒服给他,他不要,沈遇“啧”了一声,强硬的给他披上了。
“一个倒了不要紧,别两个都倒了,给我添麻烦。”
鹅毛大雪,光影昏暗,衬得何熠的面容更加凉薄,这人周身冷冽,唯有一双眼睛炙热,直直盯着三楼的光亮处,一眨不眨。
那间橘色灯光的房间里,正跪着他的爱人。
沈遇似乎叹了口气,转身走了,他一路上到三楼,推开了祠堂的门,随后挨着沈琛跪下,语气平静:“何熠在院外等你,不要命的等,我带来了衣服,你穿好,我把你送出去。”
沈琛抬眸:“你也想挨鞭子?”
“不会的。”沈遇给他披好衣服,开口道:“你今天这一顿,已经够爷爷自责半年了。”
沈琛撇嘴:“...老爷子气还没消。”
“消气就别想了,这才哪到哪。”沈遇把人扶起来,给他扣好衣服,摸了摸他的伤口,挑眉道:“爷爷真是上年纪了,你看看这力度,比之前轻太多了,想必握这军鞭时都觉出沉了。”
沈琛咬牙:“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哎,这一鞭力度够了,血止住了,已经结痂了。”
“... ...”跪的太久,沈琛已经站不稳,沈遇终于不再逗他,把人一路架下去,交给了院外的何熠。
何熠迫不及待要去抱他,碰到他的后背,疼的沈琛长长“嘶”了一声。
何熠陡然收了手,再不敢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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