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痛的钻心,眼角立即激出了泪。
“何熠我艹你大爷!你特么不声不响来法国,先是在房间吓老子一大跳,接着就脱我裤子,不做前戏就干进来让老子疼成这样,你特么还有脸凶我!”沈琛喘着粗气,又疼又气,真的流下泪来:“何熠你完了,我要彻底跟你绝交,我们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他一口气发泄完,何熠眯着眼睛钳住他的下巴,俩人四目相接,透过镜片,沈琛看见了男人眼里隐忍的怒意。
你生特么哪门子气?!
沈琛没有再喊疼,一滴泪从倔强的眼睛里滑出来,滴在何熠的手背上。
“哭了?”
何熠松开手,身下的阴茎慢慢抽出来,随后在沙发上坐下,让沈琛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收紧在怀里了。
沈琛挣脱不下,打他胸口,把他金丝眼镜摘下来扔掉,最后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气极用了狠劲,何熠没躲。
沈琛尝到血腥味立即松了口,俩人谁也没说话,身体的间隔夹着长久的沉默。
客厅一片漆黑,月光躲进云层,在这绝对寂静的环境下,沈琛感受到了男人的心跳,穿透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地强有力的跳动。
就这一瞬间,没来由的,沈琛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突然觉出累了,觉出慌张,还有愧疚。
他觉得把何熠带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何熠,我们是不是疯了?啊?”
沈琛撑着男人的胸膛坐起来,在黑暗里寻找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一年了,你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吗?我们上床了,做爱了,你的阴茎插进了我的身体里,按我们两个的关系,这特么就算乱伦。”
何熠看着他,瞧不起情绪。
沈琛顿了一下,继续道:“有时候真觉得我们两个现在这样挺没劲的,既不像炮友,也不像朋友,相处的一塌糊涂。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我精虫上脑贪图刺激,闯下一个大祸,我想给很多很多,难得清醒时...”
沈琛哏了一下,继续道:“清醒时也会想,我们一起长大,就是朋友,就是兄弟,如今这样,这太...”
这太奇怪了。
月亮藏进云层,沈琛看不清何熠的表情了。
他想起身去开灯,还想找烟点上一根,但何熠牢牢握着他的大腿,让他动弹不得。
沈琛烦躁的撸了把头发,声音撕裂暗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是兄弟,永远都是。”
他的声音哆嗦起来,好久才说出下一句——
“何熠,我们别这样了。”
你是神明,怎能堕落?
月亮终于从云层脱落而出,借着幽幽月色,何熠看清了沈琛的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漂亮,但盛满了难过,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他认识沈琛二十四年了,这人没惧过什么东西,想游山玩水今晚就会走,浩浩荡荡能走半年,不停留,不眷恋,谁也奈何不了。他敬畏风,敬畏云,敬畏世界,从未向任何人示过弱。
但他现在这个眼神太疼了,化成了一把无形的刀刃,把何熠生生捅穿了。
“何熠,我们分开吧。”
第九章 兄友弟恭
“何熠,我们分开吧。”
何熠捏住沈琛的下巴,静默了几秒。
随后,他面无表情的,轻轻摸上了沈琛的额头,顺着他的眉心一路向下,到鼻梁,到嘴唇。
轻柔地、冰凉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