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被传为母神不就是因为如此女气的表字么!”
李玄:... ...
李玄移开视线,有些心虚道:“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我:... ...
我拿朱明的爱宠三脚鸡来担保,这个“别的原因”也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100.
李玄正色:“我想知道你记起多少了。”
我大致给他讲了一遍。
一个失忆的当事人给另一个当事人讲对方明明记得的事,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怎么说呢...从前不曾注意,但是当陷入回忆中听自己讲故事的时候才发现--
原来我讲故事的水平真的好烂。
几百年前就好烂,到现在依旧没有长进。
然而几百年过去了,李玄还是同样一字一句听得认真。
101.
我费劲吧啦地讲了半天,时不时的卡壳。李玄也没有插一句话,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绞尽脑汁地往外蹦词儿。
末了,他还拍了拍我的头以示奖励。
李玄:“天道限制,我有口不得言,只盼你哪日自己全记起。”
他总是一副温柔守候的望夫石的样子,我看着都替他辛苦。
“假如我不想呢?” 我口中泛苦:”假如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何必苦追前缘--你待怎的?”
李玄沉默片刻,勉强笑道:”一直以来如何便如何。前辈,你说我能怎的?”
他又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也衷心希望你开心。”
我本来只是问问,他掩不住的落寞和疏远的称呼却隐隐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也没说真的不打算想了。你等我捋一捋。”
李玄笼袖垂下眼。
我心里暗骂自己一句。李玄像个年轻人时,我曾说怀念他可靠的样子,现在他回到帝君同事的模式,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泛起又疼又酸的涟漪。
102.
我回想了一下:“我们之前有过因缘,而你的飞升跟这个脱不了干系。你之前说是我点你的仙籍,也是因为如此。”
李玄颔首。
我:“你说飞升前曾有人提点过,那人也是我。”
李玄颔首。
我:“你还说牵挂的人已不在凡间,是指我回天界了?”
李玄别过头:“前辈若决意不计前缘,何必追问呢。”
我本来因此莫名有些欢欣,可是看见他克制的样子,突然心里抽痛。
103.
我于是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那枚玉佩里封的其实是你的东西吧?如果真是我的,没道理我只能想起来一半。”
李玄:“既然是一起经历的事情,你的我的有什么分别?”
--这倒是,就我想起来的那些里,我们两个除了出恭以外几乎每一刻都粘在一起。
我摸了摸鼻子:“那里面封的是你的什么?可别告诉我是记忆,我觉得你应该打飞升以来一直认得我。”
其实这话说的牵强,因为我从前分明说过:我和北辰帝君之间除了敬酒和问候业务以外,只有被按头的无言尴尬。
李玄沉默片刻,仍顾虑着我那句“前缘不计”,斟酌着不想给我负担。
李玄:“是感情。我在尘世的感情--我的七情六欲,历过的悲欢和沉淀的爱恨。这些在我飞升的时候就被分离出来封到玉里了,我也是最近才找到。”
从不曾听说天界有飞升就要灭人欲修无情的说法,估计又是我的缘故。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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