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盛星禾问,“你还记得我们说过的未来吗?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你会变?!”
舒谨挣开他,退回墙角,泡芙围着他叫。
“不想实,也不想要了。”他缩成小小的一团,说,“你去开展你的人生吧。”
“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似乎被这句话刺痛,盛星禾的话也刺耳:“如果我去开展我的人生,那你就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了,舒谨。”
不会再一起买一居室的房子,一起做饭,一起养狗。
以后陪着盛星禾的人,会变成别的他,或者她,舒谨不知道,总之,那个人不再会是他了。
他对盛星禾说:“好。”
那天的最后,盛星禾问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没有给答案。
*
电话里,舒谨久久地沉默着。
盛星禾说了那一句“没有下一个五年了”,也沉默了很久,直到舒谨都以为他挂断电话了,才听到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问:“你在哪里?”
舒谨仿佛活了过来,眼泪猛地冲出眼眶,咬了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你现在不用过来的。”
他不想让盛星禾看到自己额头的伤。
找了怕舒昭远发怒的借口,“不方便。”
“好。”盛星禾说,“那我在这里等你,有需要的话随时叫我。”
舒谨立即说:“不用了,这么冷你的外套又给我了,你先回去。”
盛星禾换了一种语气,似乎轻笑了一下:“怎么,我的衣服那么好穿,你还不想还给我?”
舒谨:“……”
盛星禾大概打算等他,并不想扔他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回去。
电话挂断前,舒谨叫了他:“哥!”
舒谨踌躇几秒,心里很乱很乱。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勉强挤出慌张的字眼:“我没有。”
这三个字意味不明,极其不负责任,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但盛星禾听了,只应了一声:“嗯。”
第20章
舒谨没能脱身。
作为家属,舒昭远要做检查、等结果,都需要舒谨出面,因为打架再加上舒谨和盛星禾的事,让他急火攻心,情绪过于暴躁,舒谨不得不承受其他病人和护士的斥责。
两个小时后警察来医院做了笔录,舒谨才知道舒昭远把对方也打了个头破血流,两者不在一家医院,但对方提出对有前科并且是减刑释放的舒昭远进行控告。
傍晚,在舒昭远的“吃里扒外”、“不孝子”、“出卖老子好儿子”等逐渐变弱的骂声中,舒谨才得空关上门,在无人的楼道里再一次给盛星禾发信息。
舒谨:[你先回去吧,真的,不用等我。]
盛星禾:[我给你买了饭。]
舒谨回复:[我吃过了。]
怕盛星禾担心,他再发一条:[你回去家里,我会比较安心。]
舒谨一再拒绝,盛星禾没有坚持。
但第二天早上盛星禾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舒谨又说自己没有空——除了额头的伤,他脸上又多了五道鼓起来的指印,舒昭远二十多年没对他动过手,这次都齐全了。
舒谨的嘴角破了,一动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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