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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沙发靠垫,小口地抿了下,水滋润了他略干的嘴唇,让他的声音好像也不那么难听了:“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本来舒谨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又觉得他发烧其实不是因为生病,是因为别的事情引起的,便换了个说法。

“客房送早餐来敲门很久你都没开。”盛星禾说,“我就回来了。”

舒谨:“哦。”

微烫的水温让舒谨心里有点暖,然后听到盛星禾平淡地问:“舒谨,你这几年没谈过别的恋爱?”

舒谨昨晚的反应不像是有经验的。

虽然他们以前也做过,但就那么几次而已,五年都过去了,舒谨毫无长进,还是会咬着盛星禾的肩膀喘着气喊疼。

舒谨睫毛颤了颤:“嗯。”

又问:“你呢?”

问了以后舒谨有些紧张,便把玻璃杯握得紧了些,等待盛星禾的回答。

他想,应该是有的。

因为盛星禾没有理由不去谈恋爱。

盛星禾站起来,像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便也就随口一答:“没时间。”

说完,就回到了桌前,再次背对了舒谨。

舒谨捧着杯子坐了一会儿。

再躺回去时更加清醒了,眼睛看着沙发靠背,没能忍住心中的轻快。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都在酒店度过,盛星禾偶尔会开线上会议,或者接工作上的电话,舒谨就回去房间里用盛星禾的平板看书。

吃饭是叫客房服务,偶尔也叫外面的餐厅做了送到房间。

从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再被带回来,舒谨的行李箱就没再打开过,他不需要出门,也就不需要换衣服。

有时他穿酒店的浴袍,有时也穿盛星禾的衬衣。

盛星禾的助理没再到套房里来过,舒谨猜她肯定是猜到他们的关系了,所以才没有再出现在老板的私人领域。倒是他的同事们纷纷发来消息,原来林往已经将“盛星禾是舒谨哥哥”的事情告诉了部门的人。

成年人也有忍不住八卦的时候,舒谨倒是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在那些询问中告诉他们,他和盛星禾其实已经给很多年不联系。

林往:[就算很少联系,但你们的感情肯定还是很好的,不然他怎么会留下你在那里叙旧。]

舒谨:[我以前做了些惹他不高兴的事。]

林往:[他到底是哥哥嘛,你认个错他就不会怪你了。]

舒谨长时间看着屏幕,然后关掉了手机。

其实,他完全不知道盛星禾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留下他,又为什么要和他上床。舒谨只知道,盛星禾让客房给他送了跌打药,如果他没打电话主动去要盛星禾的联系方式的话,他们这次重逢早已戛然而止了,盛星禾绝对不会要求他留下来。

盛星禾一直都是个非常骄傲的人。

从少年时代起,从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起,就从未因为任何人或者事将自己看轻过。

舒昭远将盛星禾带回舒家,带他转学。

不同于镇上的高中,市里私立中学的奖学金非常丰厚,盛星禾第一个学期就收入囊中,完全不需要舒昭远再资助他。

舒谨念书念得早,十四岁上高一,盛星禾仅比他高一个年级,早已自学完所有的高中课程,高二就参加高考,学习能力简直开了挂。

盛星禾仅仅在那里念了一年书,就从高中部的“那个长得好看的独眼”变成了“那个超帅的学霸”,并在他毕业后很久都还是学生中的一个传说。

再后来是大学,再后来舒谨便很少能接收到关于盛星禾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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