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泪,一边呢喃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言语,直到护士进来例行查房。
“顾先生,”护士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护士连叫了几声,顾恺之才从一片混沌中惊醒过来,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盛夏,醒了。”无比坚定。
房内,赶过来的几位医生已经为盛夏做了细致全面的检查。
“目前来看,盛夏的情况还是比较稳定的,当初从高处坠海导致颅内高压,硬膜下血肿,进而陷入长期昏迷,但近几次的CT检查都表明他颅内血肿部位已经被慢慢吸收了,的确是有苏醒的可能性的。”
“不是可能,”顾恺之的目光坚定着温柔,深深凝视着盛夏,“他已经醒了。昨天晚上就醒了。”
几位医生皆沉默不语,片刻,才有一人轻拍了拍顾恺之的肩:“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他现在……”
顾恺之倔强地抿紧了唇。
“刚才我们给他做了各种应激反应测试,如果他已经有了意识,不可能没有任何应激反应的。顾先生,我们也很希望盛夏早日醒来,但他已经昏迷三个月了,恐怕……我们还要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甚至……”
顾恺之依旧不作声,却默默走到盛夏床前,握住了他的手。
“你真的还不想醒过来吗?”他极轻极轻的,在盛夏耳边絮絮地说,“怎么这么贪玩呢,玩得在梦里迷了路。可是我在等你呢。夏夏……”
“如果我以爱筑路,沿途为你铺就繁花似锦,路的尽头有我、有家、有小船儿、有乐队、有音乐、有真诚的爱着你的人们,有这一切一切,夏夏,你愿意回来吗?”
“夏夏,”他唤着他的名,以虔诚的信仰,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了盛夏手心,“真的不想醒来也没关系,如果梦里这样好,那你把我也带进去吧。我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不论在哪里……”
“夏夏,我爱你!”
他一声又一声,深情缱绻。
声声和着泪,和心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心里的他的手,几不可见的,微微颤动了一下。
“夏夏!”
他终是痛哭出声。
因为他的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三天后。病房内。
孟渝舟和秦修来探病,还带来了大得吓人的一束花。
“你是不是太想八卦我的不幸婚姻,所以都急得醒过来了?”孟渝舟嬉闹着开玩笑,“醒了就好,不然我看顾恺之也得跟着你一道睡过去了。”
“你是不知道,意外发生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没注意到你离开了,是顾恺之突然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冲进海里,把你救上来,呼,把我吓得。”
“幸好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养上几天就又会白白胖胖的。”
“最气人就是那个于南,”孟渝舟还有点忿忿的,“你为了救他掉进海里摔个半死,他倒好,啥事没有!上个月还出国留学去了,我呸!”
盛夏浅浅一笑,经历了生死离别,于南什么的,真的一点也不重要了。
他看向顾恺之,正对上一双溢满深情的眼眸,弯起的唇角便怎么也放不下去了。
孟渝舟看他们二人眉目传情,忍不住搓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叫道:“不带这样的啊,虐狗有罪,你俩可已经罪犯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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