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病,宫里人顿时乱了分寸,淑妃为了不让大家恐慌,让董怀瞒下皇上的病症,对外只说感染了风寒。早朝也停了下来,引得朝臣纷纷猜测,想要去探病,又被淑妃以皇上不见人为由拦在门外。
京中的督京卫和宫里的宫廷卫收到孟言的指令,加强了京城和皇宫的戒备。
孟承瞧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心里惴惴不安起来,他叫来太师,两人在书房商议,孟承道:“父皇生病,孟言就开始增加督京卫和宫廷卫的数量,瞧着架势,竟像是要把京城戒严似的,是不是他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了?”
太师沉凝片刻,摇头道:“淳王殿下恐怕没那个胆子吧,你今日进宫没见到陛下吗?”
孟承眉头皱的老深,“淑妃说太医叮嘱了要父皇静养,不宜见人,打发了我。”
“这个淑妃,近些日子好像和淳王殿下走动颇为频繁,前几日宫里一个小太监还说,看见淳王殿下去了淑妃宫里。”太师眉头深锁,也觉出有些不妥。
“祖父听说了吗,闽州候今年要回京述职,如今已快要到京城了,听说他随行带了一万多人,全都驻扎在京郊二百里开外。”
“如今也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淳王真的会那么冲动吗?”太师沉思着问。
孟承还未想通其中缘由,小厮来报说忍冬来了。忍冬一见到孟承,跪到他面前就开始哭,说让孟承救救她家的公子。
孟承看她一眼,“你家公子怎么了?”
忍冬哭着说:“公子不知怎得又被淳王殿下寻了回去,如今待在王府不肯离开,奴婢知道公子对淳王殿下有情,可是再怎么有情也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奴婢求求殿下,救我们公子出来吧。”
“拿性命开玩笑?”孟承懒懒地问。
忍冬拿袖子擦一把眼泪,“奴婢今日不小心听到了淳王殿下的计划,他预备和淑妃里应外合,谋夺皇位。”
“放肆!”孟承一脚踢向忍冬,“这种事岂是你一个奴婢可以胡言乱语的。”
忍冬忍着痛,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方才宫里来了个公公,说陛下有旨要淳王入宫觐见,奴婢害怕事情败露会连累公子,这才偷偷跑出来告诉殿下的,殿下,这样杀头的大事,淳王殿下可以不管不顾,可是我们公子已经经不住第二次了啊,他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奴婢实在不想看他被牵连,还望殿下救救公子,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殿下。”
孟承和太师交换一个眼神,彼此眼中的意义已经明了,孟承下令让人把忍冬捆起来,又派人去宫门口打听消息。
不多时,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来说,确实是有公公去淳王府传旨了,只不过不是御前的,而是淑妃宫里的人。
孟承眼神立刻寒冷下来,对着太师说:“祖父,他们果然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了,我们再不可坐以待毙。”
孟承说完,立刻让人找来禁军的一个副将,这是孟承安插在禁军里多年的心腹,让他带了自己的亲信两千禁军在宫门口候命。
太师则转头去了军营,将他管理下京郊大营的兵点了一万出来,来到城门口严阵以待。
交代完这一切,孟承骑着马一路朝皇宫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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