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是。”孟承又饮下一杯。
之后兄弟俩喝酒吃菜,说着京中趣事,不再讨论之前的事,孟承心里对孟言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孟言这些话说的随意,却是有心在引导他,看来他这个大哥并不像平日看到的那样不学无术,恐怕也怀着和他一样的心思。
只是如今太子一派风光无限,他们兄弟二人若能联手合作也不失一种办法。
孟承很聪明,他并未自己直接跟皇上提议,而是让太师找了几个平日看似和他们不怎么走动的御史在朝堂上进言。
御史一向善于言辞,三言两语便由行宫贪污案引发出了当今朝堂的腐败,挑了几个例子像模像样地说了,皇上便下旨,由御史台全权负责调查朝堂官员是否持身廉洁。
此旨意一下,各个大小官员慌了神,托关系的托关系,走门路的走门路,即便御史台有些官员可以被收买,但御史中丞何忠最是刻板不过,一个年迈的老头子,身上有先皇亲赐的恩典,顽固不化。
之前蒋如松一案,皇后便是料定了他是这样的性子,才安排人私下将此事捅到他眼前的。
何忠做事速度虽慢,却一丝不苟,一月的时间查出了好些贪官污吏,所贪金额大小不一,以户部尚书程广奉数额最大,何府中查出黄金三百余两,白银五百两,古玩字画不计其数。
皇上雷霆大怒,在早朝上指着程广奉骂道:“好你个程广奉,做了十几年的户部尚书,没看见你给朕节约多少银子,原来是都进了你自己的腰包了,此前蒋如松犯事,你弹劾的最积极,想不到竟是一丘之貉!”
程广奉抖如筛糠,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俯在地上,颤抖道:“微臣知罪,还请陛下恕罪!”
“还敢让朕恕罪!朕再宽恕你,国库都要被你搬空了!”
“陛下恕罪啊!”程广奉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能哭喊着这一句话,希望皇上能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他一次。
然而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彻查官员风气,如果轻易饶了他,不仅助长了贪污腐败,还会让太师不满,毕竟蒋如松刚刚获罪流放。
果然,太师站出来道:“陛下,前几年羌族屡犯我边境,我们原本应当出兵镇压,可因为国库空虚,便只能选择了和谈,还险些赔进去好几座城池,若不是……”太师突然意识到自己多话,忙止了话头,转而道,“如此大辱,殊不知竟是因为打仗的钱都进了程大人的府中,程大人将户部管的真是密不透风。”
皇上神情有一瞬的恍惚,想起这些事也很是心烦,他眉心深皱,靠坐回龙椅上,厌恶看着程广奉,道:“户部尚书程广奉,枉顾朝纲,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即日起革去官职,发配边地充军,所有财物尽数充到国库,其家人无论长幼皆驱逐出京,儿孙永不可参加科考,入仕为官!”
程广奉最后一口气没撑住,瘫坐在了大殿中间,平日与他交好的官员手中也不干净,此时自身难保,没有一人敢为他说话。
皇上重罚了程广奉,对于其他人,则选择了从轻处理,罚了他们一年的俸禄,并说只要他们将所贪钱财尽数充公,皇上便不再追究。
这一招软硬兼施,杀鸡儆猴做的很好,毕竟他登基时间不长,朝堂不能有太大的变动。
皇后躺在凤仪宫的软塌上,头疼的厉害,槐枝轻轻为她揉着,也不能缓解半分,孟翊在旁边来回走了好半天,忍不住道:“母后,不如我去给程大人求求情,说不定能让他留在京中。”
“糊涂!”皇后扬起身子,“我们素来与这些朝臣都是私下里的来往,如今你去求情,岂不是摆明了告诉你父皇,你在私自接交朝中大臣吗,你才被立为太子,切不可被你父皇猜忌。”
“可若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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