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言看到桌上有一道松香鹅肉脯和桂花甜藕,便说,“这两样也不错,晚些时候再做一份上来。”
“是。”依桃应下。
用完晚膳,孟言也并未像孟承那样秉烛夜学,而是如往常一般在院子里练了会子拳脚。耍完一套剑法,觉得口渴,唤依桃上茶,端上茶水的却是另一位不常在身边伺候的小宫女,孟言饮一口茶,状似不经意地问小宫女,“依桃呢?”
小宫女说:“依桃姐姐去御膳房给殿下准备宵夜了。”
孟言缓缓饮完杯中茶,将茶杯放回旁边的桌上,收起剑进屋去了。
入夜后,长定宫安静下来,宫人们有差事的都留在主子房间伺候,没有差事的早早歇下了,孟言合上书,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说他要歇息了。
等其他屋子都灭了灯,孟言提着食盒再次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虞清还没睡,坐在院子的四方亭里看书,石桌上燃着一根蜡烛,烛火在夜风吹拂下晃得厉害,照的书页也忽明忽暗。
孟言走过来,皱着眉道:“夜里风大,怎么坐在这里看书?”
虞清收起书,道:“月色甚好,不可辜负。”
“那倒巧了,我刚好带了酒菜过来。”孟言将食盒和酒放在桌上,在虞清对面坐下,把食盒里的两碟菜拿出来。
虞清看着他,问道:“看殿下的样子,事情已经解决了?”
“当然解决了,你的办法果然有用,既让孟翊挨了批评,也让皇后亲口许我去南书房念书。”孟言朝着虞清端起酒杯,“我定要敬你一杯。”
虞清道:“既然是她主动开口让你去的,以后想必也不会找借口将你赶出来,殿下往后可安心念书了。”
“安心倒是安心,就是有些力不从心。”孟言撑着下巴显得有些无奈。
“此话怎讲?”虞清不解。
孟言从食盒下头拿出一本书,“今日方先生讲的课,我听不太懂,白白糟了一天的罪。”
虞清接过书,却并未翻开看,他道:“《大学》是身为皇子必学的文章,浅显易懂,殿下即便刚回来,从前在越州,也应当有先生教导,怎会听不懂。”
“我从前压根就没好好念过书,方先生讲的不好,我看你学问很好,不如以后你教我。”孟言看向虞清。
虞清微楞,继而轻笑,“殿下说笑了,我身在此处,如何教导殿下。”
孟言大手一挥,“这倒无妨,以我的功夫晚上出入这里也算游刃有余,我以后有不懂的,直接来问你就是了,咱们也可一起喝喝酒,不至于冷清。”
虞清拨了拨灯芯,思虑片刻后,应道:“若殿下肯在学问上下功夫,我也乐意帮忙。”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看指望那个方先生,别说赶上孟承,我的进度怕是连孟翊都赶不上,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又是母妃教导不善的罪过。”
孟言说着又给两人斟满酒,并把菜碟往虞清面前推了推,“别光顾着喝酒,你也吃些菜,我想你被困在这里,平时大概也吃不到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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