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走过去,将带来的酒放在桌上,在废后对面落座,撑着下巴看他,“不过是今日又路过这里,便想着再进来看看,上回还没问出你叫什么名字呢。”
“一个囚犯的名字,知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他淡淡地说。
孟言却道:“一定要知道,我一向不和没名字的人交往。”
废后淡淡一笑,“我并未说过要和殿下来往。”
孟言拿过桌上的瓷杯,倒满两杯酒,放了一杯在废后的面前,道:“我们同样是这宫里身不由己的人,为何不能交往?我就觉得这里挺好的,清清静静,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殿下这是遇到烦心事了?”废后问。
孟言紧追不放,“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才可以问我问题。”
废后似乎是被孟言的执着打败,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我叫虞清。”
“虞清……”孟言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终于想起曾经学过的词,于是问道,“是虞美人的虞?”
“是。”虞清道。
孟言口无遮拦地赞许,“虞美人,这个姓氏倒是很配你。”
虞清不把孟言的无意轻薄放在心上,看着孟言道:“那么殿下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孟言喝完杯中酒,再替两人斟满,愤愤不平地把从回宫到现在苏贵人受到的待遇全说了出来,说自从他们回来,除了请安那日见过皇上一面,从此皇上就再也没召见过苏贵人,更是没问过自己,还说若是皇上不喜欢他们,为何不放自己出去,要困在这里惹他烦心,还害得苏贵人被皇后刁难。
孟言说的愈发生气,连带着酒也一气儿喝了好几杯,他说完,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望着虞清道:“你说,是不是令人生气!从前我们在越州,虽说日子过得简陋些,但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虞清一直静静听着,大拇指轻拂过杯口,并未回答孟言的话,而是问道:“殿下每日似乎都很清闲,怎没去南书房上课?”
孟言哼一声,不屑道:“父皇又没说让我去,我还懒得去呢,我从小就不喜欢上学。”
虞清道:“在南书房上课,学道理,明是非,殿下不去,如何能提升学识,更少了许多能和皇上相处的机会,来日皇上要问三位殿下的功课,若只有大殿下您答不上来,皇上必然会更不喜欢您。”
“不喜欢就不喜欢罢,我不稀罕他的喜欢。”孟言满不在乎道。
虞清见孟言并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颇有些无奈,便直言道:“殿下应当知道母凭子贵这句话,殿下若是一直不讨皇上喜欢,苏贵人娘娘在后宫便会得不到重视,一直屈居人下,受人欺负。”
孟言听虞清这样说,脸上果然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全然不是刚才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他急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我明日就去找父皇,让他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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