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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段是关于各国关系的,大虞最鼎盛时期,邻国安国有求于大虞,送来一个质子,然后这个质子相传是一个“病美人”。”

“为什么是病美人?”

“质子一般是男子,但这一位的外貌却打破了性别的界限。”

“据说当时到大虞主都时,百姓闻风而至,在街道相迎,见到坐在车内的这位公子,都忍不住惊呼。”

“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男女通吃。”

“这位可不一般,都说红颜祸水,在野史里,这位公子可以称得上是蓝颜祸水,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咱们下集再见。”

节目结束了,周雾咀嚼着嘴里的燕麦,没有换台,一点点将碗里的酸奶和麦片全部吃完,他才慢慢站起来去洗碗。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也是的,自己不会做饭,都是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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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临近春节,奇谈节目组重新上路,又是一个大雪天,所有人穿上了厚重的羽绒服,笨重的像是一群灰熊、白熊、黑熊、马来西亚熊。

周雾总觉得自己的脑海里有个穿着薄外套的高瘦身影。

或许是什么电视剧的人物,他只觉得,他应该很冷。

台里门前的堆积的积雪刚被铲平,所有人搓着手等待着去开车的虎宇。

周雾姗姗来迟,冷风中,他的下唇出现了裂纹,刚刚开口说话就渗出血来,他丝毫未觉,咬了一口包子,白色的包子皮上出现了一丝血红。

丁诚皱眉:“不是说要去中医哪儿开药吗?怎么脸还这么白。”

周雾闷着嗓子:“药,太苦了。”

“药哪有不苦的。”

周雾委屈巴巴点头。

不过半个月,这些日子刚有了一丝血色的青年突然变得更单薄了。

柔顺的黑发碎发似乎失去了光泽,凌乱的散在额前。红润脸颊变得苍白透明,透过侧颈的皮肤,似乎能看到脖颈上静脉血管,那青色盘绕在他稚嫩的颈部,格外扎眼。

黑漆漆的眼睛微微陷进眼眶,嘴唇干裂,瘦削的身躯在严冬的寒风中忍不住地微颤,露在外的手腕、手掌几乎与地面的白雪融为一体。

他默默地跟在队伍最后,坐到最后一排,在上镜的时候露出职业化的笑容。

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对方一缕生气被抽离了,木然得近乎行尸走肉。

吴尧第一个问:“你怎么了?”

周雾:“什么怎么了?”

他摇摇头:“只是有些睡不好。”

记得那日外景,周雾台词说错五次,笑着笑着,有时候却比哭还难看。跟着队伍走在最后,突然掉了队,好一会才会见他吭哧吭哧从最后跑上来。

何海停了下来,单独把周雾叫到一边,问他是不是状态不好。

周雾黑漆漆的眸子张着,摇摇头,眼下泛青,说:“抱歉,最近有些失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着又醒来,断断续续一个晚上大约能睡三四个小时,但这三四个小时也并不是有效睡眠。

总是做梦。

断断续续,感情热烈,悲伤的梦。

当他醒来,又不记得这是一个什么梦。

但梦中炽烈的情感却传达出来了,让他每每醒来总是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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