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场景,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又被劈成两半,凌希拍拍脸,赶走脸上因为羞耻和情事浮上的潮红,伸手轻轻推了推那个人。
推了三下后,那人终于不情不愿地醒来,眼睛从枕头里掀开一条缝,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睁大,他从床上猛地弹起,指着凌希质问道:“你谁啊!”
凌希被这一嗓子吼懵了,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小声报了自己的化名,“我是杰西。”
“什么杰西!你怎么在我床上!”那人眉心都快拧到一起去了,看着凌希光裸的上身,眉头拧地更紧了,“你怎么没穿衣服……不会吧!”
他一面问话,一面伸手掀开身上的被子,眼见自己也一丝未挂,顿时慌了,动作一大,就扯得头昏昏地疼,他仿佛回想起了什么,身体的不对劲让他产生警觉,用力按着头,“我靠!!你给我下药?”
“没有啊。”凌希茫然说,“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吃过药了。”
对方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凌希一眼,不想跟他过多纠缠,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就要冲出门,凌希在床上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不能走,还没给钱。”
因为动作很快,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将他整个上半身都曝光在外,胸膛上和脖颈上布满的点点红痕在凌希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惹眼,明目张胆地验证了昨晚的荒唐。
那人看一眼凌希,脸上露出些许懊恼,他一把甩开凌希的手,将凌希摔在床上,有些慌乱道:“我不管你和谁串通好了给我下药仙人跳,识相就赶紧滚,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骂完人后拉开房间门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凌希一个人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歪倒在床上。
凌希生的白,又消瘦,一丝不挂的他只有一头黑色短发细碎落在床单上,看起来像是被暴风雨打湿的折翼蝶。
他的手慢慢紧握成拳,脸上的表情于羞耻中泛出阵阵委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这笔生意是他做这一行的朋友介绍的,说是联系好了,直接给了房卡,他们没资格知道恩客的信息,因为可观的报酬,也因为相信这个朋友,他便来了。
不曾想又惊又怕伺候了一夜,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拿到。
凌希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身上的疼痛和不适开始从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凌希觉得很疼,他揉了揉眼睛,用被子蒙住头,隔绝了窗外耀眼的阳光。
他是被房间电话吵醒的,前台服务生很客气地询问是否需要替他续订,凌希摇摇头,哑着声音说:“不用了。”
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时,凌希一眼看到了床头柜上遗落的黑色钱包,他惊喜地走过去翻开来,里面却空空如也,除了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并没有其他,这年头少有人出门会带现金了。
身份证上面写着姓名周晨望,再看看年纪,才24岁。
凌希捏着身份证,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居然让比他还小两岁的人白嫖了。
凌希将钱包收好,退房后直接去了当地的派出所,上交钱包后就坐在派出所门口的石墩子上等着。
他没办法联系到人,派出所总有办法联系到失主。
凌希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才看到疑似周晨望的身影,说是疑似,实在是他穿了衣服又戴着帽子,凌希不太确认。
直到眼看着民警同志拿着那个钱包亲自送他出来,凌希才站起身缓缓跟上去,待走出派出所十几米,周晨望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车之前,凌希快走几步,上前拦住了他。
周晨望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早上的人,他的脸瞬间拉下来。
凌希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朝他伸出手,“给钱。”
“什么?”周晨望诧异。
凌希看他一眼,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开口道:“说好的一晚上一万块,你还没给钱。”
周晨望差点气笑了,他拨了拨头上的棒球帽,仗着自己比凌希高半个头,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打量物品一样将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这种货色还敢要一万块,怎么,跟你串通一气的人没给你劳务费吗?是梅雪莲吧,这种事除了我那个便宜后妈没人做得出来。”
凌希听不懂周晨望的话,他只知道今天必须要拿到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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