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怀玉看着他的眼睛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来。
“这个。”娄怀玉说。
时季昌自己写的,他没接过来看,而是问他:“都看得懂吗?”
“嗯!”娄怀玉有点骄傲的点了点头,“我都学到了。”
时季昌便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手指往花束里点了点。
娄怀玉顺着他的指引往下看,在花束中央看见另一张纸条。
娄怀玉伸手去拿出来,没来得及展开,梁思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梁思博总喜欢远远的就发声,朝他们喊:“哟,送花呢!”
周良原本按部就班吃饭的动作忽然就停下了。
娄怀玉看他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接着迅速低头,端着碗就要站起来。
“诶!”娄怀玉赶忙喊他,“你干嘛?”
周良只停顿了一瞬,没理他,端着碗匆匆就走了。
梁思博也奇奇怪怪地看一眼周良的背影,问他们:“怎么我一来就走?”
娄怀玉只好说:“可能是因为你说他字难看。”
“啊?”梁思博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坐在了周良坐过的位置上。
他一落座,胡海天也站了起来。
胡海天碗里的饭倒是吃完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也不太开心,说话都没有以前大声了,只随口说了一句走了,便也很快地离开。
胡海天走的很快,只是放了碗筷回去厨房后,出来还往这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娄怀玉。
娄怀玉觉得那个眼神,好像是有很多话想说。
但胡海天最终什么都没说,对他摇了摇手,就转了身。
娄怀玉忍不住嘟哝:“怎么都不开心。”
被时季昌揉了头,捏了脸。
时季昌说:“先管你自己把。”
“字都认不全呢。”他又说。
娄怀玉冲他哼声,重新展开了那张纸。
很不幸,纸上的字他只认识几个,并且连连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梁思博想探头看,被时季昌眼疾手快地挡了回去。
娄怀玉皱眉看了一会儿,放弃了:“什么意思呀?”
时季昌把纸条折起来,往他手心里塞,只说:“不告诉你,等你哪天自己能看得懂。”
娄怀玉哼了一声:“会很快的。”
时季昌说好,他又道:“那你晚上都要教我。”
时季昌还是说好。
但时光比娄怀玉想象中要忙碌,进程没有那样快。
战事此后仍连绵了许多年,娄怀玉也没能一直只呆在宣教部里。
他也渐渐学会了开枪,抗地动比他要重的尸体,忍者眼泪替战友包扎,耳朵也终于不会一听到枪声就反射性地耳鸣。
时季昌没能履行每晚补课教授认字的承诺。
娄怀玉也没能继续花很多时间去学。
因此好几年以后,娄怀玉才认全,纸上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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