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那家人的门,要了那株花,非常荒诞地,在兰儿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和她交代了自己要在院内与大家接头的事。
兰儿的眼神充满了惋惜,她说:“哥,你完了。”
时季昌没时间和她多说,交代完,便捏着那株腊梅来找了娄怀玉。
娄怀玉很可爱,对他充满信任,没有一丝一毫怀疑时季昌话的真假。娄怀玉还想要帮忙,说自己可以做事。
时季昌却只想伸手捏他的脸,多碰碰他。
“第二天,我在后面,看你和另外一个男生上戏妆。”时季昌说,“当时我…特别想冲出来,叫你别走了。”
夜风依旧很冷,但时季昌关了门,所以吹不到他们了,只吹在门上,打出没什么规律的节拍。
时季昌的手背上忽然贴上来一小片柔软,是娄怀玉的手心。
娄怀玉的手和他的脸很像,看起来细长骨感,但贴人的时候却柔软温热。他捏了捏时季昌的手指,便被时季昌捉住了。
时季昌把娄怀玉的手握在掌心里,听到娄怀玉小声问他:“那你怎么不叫。”
娄怀玉低着头,时季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柔软的睫毛和过长的头发撞在一起,显得有些委屈。
时季昌便说:“我想让你自己选。”
“我如果因为喜欢你,就硬要要求你留在我身边,和山口又有什么区别呢?”
娄怀玉一下就把头抬起来了,迅速说:“那当然不一样。”
时季昌觉得他皱眉的样子有些可爱,逗他:“哪里不一样?”
娄怀玉眉头就拧地更重了。
他好似在努力地思考,忽而想到什么,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脸颊却开始有些泛红。
时季昌没打断他,等娄怀玉自己开口。
娄怀玉等了一会就开口了,并且发言完整,有理有据。
“戏本梁山伯与祝英台里面,梁山伯和马文才都想和祝英台结婚,”娄怀玉说,“可是马文才娶祝英台就是强迫,梁山伯就不是。”
娄怀玉看看时季昌,可能是发现时季昌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眉眼。
“因为祝英台也喜欢梁山伯,”娄怀玉说,“所以不一样。”
时季昌的‘哦’字闷在鼻腔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几乎和娄怀玉完全贴在一起,在稍稍凑近些,就能吻到他。
时季昌问:“所以我和山口不一样,是因为娄怀玉不喜欢山口,喜欢时季昌,对吗?”
时季昌说话喷出的气息都是热的,洒在耳边,让娄怀玉脸热心跳,又欣喜悸动。
他轻轻点了下头,嗯字还有一半卡在喉咙里,嘴角便被人轻轻地吻住了。
时季昌吻地即轻又快,十分没有经验,位置甚至有些偏。
但他吻完没有迅速退开,还是很近地贴着娄怀玉。
时季昌说:“我那天看你回来,心里开心的要命。”
见不到人的时候,时季昌觉得也就那样了,好像有一点点怅然若失,但骗一骗自己,说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等着做,好像就能睡得着。
可娄怀玉在队伍里,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时季昌才发现,原来先前的几天,心都悬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跳得均匀却空荡,而这一刻,它忽而掉下来,落回地面,跳地迅猛又踏实。
时季昌其实违心地很。
他再也不想娄怀玉走了,想把娄怀玉牢牢抓进怀里,嘴上却还要掩饰地让他去找想做的事。
“我之前说如果你找到喜欢的事,可以离开去做,我反悔了。”时季昌说,他抵着娄怀玉的额头,将握在手心里的娄怀玉的手打开,把花枝塞进去包起来,“我现在不想让你去了,我想你一直在我身边。”
“以后可能会比现在好,也可能会比现在还要难。”
“斗争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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