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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似乎是送了客,又回来给他放下热好的早饭。

再后来,房间里嘈杂的声响渐渐没了,只有院子外,还时常地传来高声的,他听不懂的叫骂。

娄怀玉浑身难受,晕着头重脚轻,却怎么也睡不着,僵直地躺着,好似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小东又来送了一次饭,在桌前忧愁地说:“吃点东西吧,不吃更好不了了。”

娄怀玉才知道,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

他有些艰难地想坐起来,小东还算有眼力见,过来扶了他一把。

娄怀玉虚弱地靠在床上,环视了一圈狼藉的室内。

小东给他盛了一碗热粥过来:“娄老板?喝点吧。”

他看娄怀玉的意思:“要不我给您收……”

“不了。”娄怀玉虚弱地应一声。

他喉咙还是很疼,说话困难,也没力气,一小碗粥都快端不住,放在膝盖上稍稍搭着,抬头冲小东点了点头。

小东懂了他的意思,弯弯腰走了。

娄怀玉也没什么胃口吃,他握着碗壁,呆呆看小东顺手将凌乱的座椅扶好,又忍不住去看屋子里哪里还可以藏人。

衣柜,床榻,座椅……娄怀玉屋里的陈设本来就少,也好像没有哪里装得下时季昌这么大个人。

“时季昌。”隔了一会儿,他轻声喊。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然而每天都形影不离,同床共枕,娄怀玉还没叫过几次他的名字。

“时季昌。”娄怀玉又喊,“你可以出来了。”

他嗓子疼,也不敢喊地大声,喊到第三声,已经有预感一般地带了点沙哑和哽咽。

娄怀玉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衣柜也被翻乱了,里面的东西掉了满地,纸笔和书本已经都没有了。

娄怀玉扶着衣柜静静看了一会,又慢慢转身,带着最后的希望蹲到了饭桌旁。

饭桌旁的地板有一块缺少了很不明显的一角,是娄怀玉救时季昌的时候,慌乱之中不小心扣掉的。

他沿着缺口将整块木板小心的抬了起来。

屋内的光沿着缝隙照进地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娄怀玉忽然很小声的“呜”了一声,板子落回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娄怀玉也跌坐到地上,感觉到眼角泛起控制不住的酸涩。

大概生病的人总是更加脆弱,娄怀玉还是忍不住要小声喊:“时季昌。”

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的吗?娄怀玉想,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

他想起来了昨天那场对话,同时觉得后悔与不解,悲伤和绝望。是,是娄怀玉自不量力,痴心妄想,是他惹人生气,招人厌烦,叫时季昌感觉恶心了。

他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了……可时季昌不还是说会带他走的吗,怎么才睡了一觉,就不守信用了呢?

“你怎么不守信用啊。”娄怀玉哭着小声地骂,眼泪流下来贴在脸上,很凉,也很苦,可他连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待杜鹃端着汤药进来,娄怀玉已经瘫在地板上。

娄怀玉人白,脸上因为生病又一点血色也没有,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

杜鹃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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