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认真想了想,可是在他长的看不到源头也瞧不见尽头的生命里,大多数事情都会变得模糊,硬是没有想起上回生祭是多少年前的事。倒不是心大健忘,一是因为生祭大劫这种事他做了不知道多少回,时间长了记忆难免错乱。再者这种记忆多半都是惨烈的,实在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有事没事想着玩。
花问柳无所谓道:“不到五层吧。”
“唔,懂了。”邙天站定抬起头仰视坐在礁石上的花问柳,心情似乎很好,“也就是说,你就算再生祭一次也阻止不了我。”
花问柳垂下眼平静地看着邙天,笑着道:“谁知道呢。”
功力没有完全恢复连花问柳自己也没想到,在对战邙天落败后才意识到。至于原因花问柳懒得想,反正近万年来都没有好好修练就是了。
人若久在巅峰,就算势弱也不会轻易承认,尤其对邙天胜券在握的样子看不大惯。花问柳俯过身去,与邙天的脸仅隔半尺,戏谑似的道:“老实说,我见过这么多造劫的,牛鬼蛇神一大堆,你最差劲。”
正文 唯有以杀止杀
邙天乱七八糟的怨灵吞了一堆,功力大涨,可灵智没有涨多少,与从前一样一激就怒一点就炸。
南方大泽的太阳永远都是血色。花问柳落下的结界已经千疮百孔,好在烙阗手脚快,在裂缝之外又落了一道,这些张牙舞爪的怨灵被挡住去路,立刻发出刺破耳膜的嘶喊。叫得花问柳脑仁都要炸了。
花问柳被迫游走在长得千奇百怪的怨灵中,忽然觉得耳聪目明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就如同此刻,要是他再瞎一点,也就不会看到一旁有个满脸都是嘴的怪东西“咕噜”一声张嘴吐了什么东西出来,他下意识垂头一看,当场恶心吐了。
片刻后,花问柳黑着脸站在翻腾的巨浪之上,心里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平静。他伤不了邙天。邙天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但花问柳心里明镜似的,能跟邙天打成这样全靠战术猥琐。
毕竟老姜还是辣。
邙天被困在结界里横冲直撞,终于被花问柳激怒。霎时巨浪掀天,犹如倾海倒悬。
结界内的花问柳与结界外的烙阗心皆一沉:结界承受不住这一击。
正这时,数道灵力劈天而至,在风雨飘摇的结界外头落下一层又层屏障,邙天这一重击算是被打回去了。花问柳见援手来了不由舒了口气,转念又愁起来,现在结界倒是结实了,可外头的人进不来,自己出不去,这不还是孤军作战嘛!
邙天一击不成愈加发狂了,花问柳逃窜的身影逐渐变得狼狈。烙阗在外头急得跺脚,“我得进去帮他!”
游芳长老皱眉道:“结界上有我们数十道屏障,你如何进去。”
“那就暂且撤了,让我进去再说。”
“不行。”黄黎看了他一眼,说:“邙天若趁机出来怎么办?放心吧,魔尊没那么容易对付。”
周围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暂且先等等嘛。我看魔尊尚有一战的余力。”
烙阗火冒三丈,恨这些人睁眼说瞎话,花问柳明明都已经疲于应战了,哪有什么余力。眼看邙天杀意渐浓,烙阗觉得不能再等,独自飞身而去。
烙阗不出所料被结界挡在外面,海上有不少游走的怨灵,见有人去了立刻缠上去,烙阗立刻就被逼得进退不得。黄黎见状,也不再迟疑化出龙身呼啸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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