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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沉,烙阗姗姗来迟。他又换上花蛾子专属打扮,头上戴着一串黄刺玫编成的花环。熟门熟路地从竹梯上去,敲开桑宿的房门。
开门的是尧白,瞥见他头上黄白花藤,“梵境下回的佛会决计不会再邀你来了。”
“为什么?”
“养得好好的花这几日被你摘了多少,你好歹收敛点。”
烙阗想了想,说:“我替它们传粉,来年会开得更多。”
行吧,忘了他还有这个隐藏技能。
桑宿正在窗边坐着聚灵,属于白龙特有的银色灵光萦绕在她周身。见烙阗来了便指了身旁的蒲团,“坐。”
烙阗依言坐好。他见识过桑宿抽魄碎魂的本事,此刻回忆起来还有些惴惴。桑宿的灵气缓慢地包裹他,他在银光里吸气闭眼,黑长的睫毛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桑宿安抚道:“别怕,不会疼。只是借你精魂引个路。”
她越说得轻描淡写,烙阗就越觉得是在刻意安慰,呼吸陡然沉了。桑宿抬袖一挥,暂时封住他的六感。
银色水滴从桑宿指尖凝出,顺着指引进了烙阗体内,片刻后从眉心飞出来。带着烙阗精魂的水滴在桑宿掌心凝成一只精小纸鹤,从窗口飞了出去。
桑宿拉起烙阗,“行了。跟着它走。”
三人跟着纸鹤走出竹林,沿着青石小路一直走到茫海边。连天的优昙婆罗似乎比前日开得更盛,花浪在碧波荡漾的水面起伏。纸鹤沿着海岸蹁跹飞过。
尧白觉着这条路有些熟悉,又走了半刻才认出来自己在这里化出原身给和尚看过。硕大的夕阳悬在茫海尽头,将岸边细沙染得赤金。正走着,像是一阵清风至耳,聆聆佛音跨海而来。
尧白不禁放慢了脚步,这声音丝丝缕缕入耳,竟让他觉得熟悉。
纸鹤在前方拐了个弯,飘进一条绿意盎然的小路。路两旁都竖着篱笆,上面爬满苍绿的藤蔓,间或缀着一两朵小花。脚下不是常见的青石板,而是一粒粒莹白透亮的卵石镶成。
尧白跟着走进去,心上有几分怪异。
篱笆小路走到尽头,一个面积广阔的花圃豁然横在面前,里头隐约有白团子蹦来蹦去。尧白疾走了两步,隔着开得争奇斗艳的繁花看到了熟悉的草屋。
他正要往前走,身旁的桑宿却突然拉住他,“纸鹤停下了,先看看再去。”
三人绕着花圃边缘靠近,在一株黄月季底下蹲着。纸鹤在草叶上停了许久,又晃荡着原地转圈盘旋,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令它不敢靠近。
烙阗疑惑道:“它是不是迷路了?”
桑宿捏了个诀,给纸鹤注了自己的灵力,才终于见它晃晃悠悠地飞高,一头扎进了院子里。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爬满花藤的院墙遮挡了大半视线。只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在院中坐着,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耐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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