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进了屋,还留神听着屋外王溶的动静。姜善趁他不注意将腰带收起来,捧出一碗热茶,问道:“你这是刚从外头回来?”
云献点点头,问他要水洗脸。
他不大喜欢带着易容同姜善说话,这姜善是知道的。正好炉上还坐着热水,姜善便打了一盆热水,叫云献洗了脸。
他站在云献身边给他递布巾,问道:“这么晚了还回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可用了饭没有?”
云献接过布巾擦了脸,道:“没呢,刚回府就往你这里来了。”
如今夜深,再叫厨下做饭未免太大张旗鼓。姜善想了想,从柜子里抓了两把炒米,用滚烫的热水冲了,洒上芝麻,杏仁,花生碎,又撒上一层糖渍桂花,最后舀上蜂蜜,甜津津,香糯糯,热气腾腾。
姜善将吃食放在云献面前,道:“你权且吃两口,暖暖身子吧。”
炒米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像王溶便很看不上这种吃食,因着福泰喜欢,姜善屋里才备着一些。这样的东西,云献是没有吃过的,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满口都是米香。
姜善在另一边坐下,问道:“可能入口?”
“很好吃,”云献道:“比我从前吃的那些都好。”
姜善便笑,“不过是饿了,吃什么都觉得香,似你从前那般吃食,我想要还不能呢。”
云献看他一眼,“这有什么不能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不得?”
姜善一怔,云献继续道:“如今这个季节,吃蟹是极好的,回头我送一篓与你吃。”
姜善笑了笑,“我随口一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与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说着,云献轻轻笑了笑,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姜善脸一红,忙避开了他的目光。云献心里那股气总算顺了些,状若不经意道:“方才那人是谁,这么晚了还同你在一处。”
“那是王溶,”姜善道:“你不是叫出了他的名字吗?”
“我从未见过他,也是瞎猜出来的。”云献顿了顿,“从前听三秋说过,王管家容色艳丽,是世间少有的好颜色。”
姜善不疑有他,顺着道:“他确实生的好。”
云献眼里的笑瞬间就没有了,他可以说王溶长得好看,但要是姜善也顺着夸奖了,他心里就不高兴。
姜善还没觉出什么不对,正对着灯剥着核桃仁上的细皮。云献看了他一眼,道:“他生的那般惹眼,想来不少人喜欢。”
姜善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云献磨了磨牙,“外头这样大的雨,还有人嘱咐他仔细跌了跤。我就没这种好运道,磕了碰了也没人在乎的。”说着,云献拢了拢衣裳。
姜善这才看见,云献衣摆湿了好大一片,还溅上了不少泥点子。他大惊,忙问道:“是在哪里跌了?”
云献矜持的点了点,其实不是,只是雨太大打湿了下边的衣裳。
“跌的重不重?现在还疼不疼?”姜善站起来,想看看云献的伤口又觉得不大合适。
“我还是找个大夫来吧。”姜善道。
云献对于姜善这副着急的模样很是受用,道:“这么深的夜,你去哪里找大夫?还是明天白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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