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一噎,道:“你胡说,我明明对谁都一样的。”
云献停下脚步,忽然凑到姜善面前,姜善瞧见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美色,一时之间呼吸都放轻了。
“似我这般相貌,都不能在姜管家这里得一个特别吗?”云献直勾勾的看着姜善。
姜善脸颊漫上一层薄红,手忙脚乱的推开云献,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姜善出去买了东西,回来的时候云献正站在花园的湖边。湖连接的是外头的活水,因而这么多年也没有枯竭,里面都是残荷枯叶,偶尔有鱼甩尾。这里头的鱼不是观赏用的锦鲤,都是可以吃的,大多二三斤重,很有野趣。
云献回头,姜善手中拿着一个斗笠,道:“戴这个吧。”
云献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
姜善便走到他身边,给他戴上。云献微微低着头,让姜善梳拢他的发冠。
云献抬了抬眼,姜善的手腕近在眼前,那枚红艳艳的小痣清晰可见。从他衣袖里,一股暗香透出来,极清极淡,仿佛只是云献的错觉。云献轻轻嗅了嗅,伸手握住了姜善的手腕。
姜善一惊,道:“做什么?”
“你身上有一股味道,”云献道:“好像是龙井茶?”
姜善一愣,挣出自己的手腕,淡声道:“阉人身上不洁,故要时时佩戴香粉,免得冲撞了贵人。我不喜欢太重的香粉味,就只用了陈茶熏衣裳。”
云献抿了抿嘴,自知说错了话,他正斟酌要不要说些什么,姜善已经率先转身,“我们走吧。”
云献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云献一身白衣,帷帽遮住了面容,引得不少人看他。不过比起云献那过于出色的容貌,还是这样吸引的人少一些。
走到一处小摊旁,姜善拿出荷包,叫小贩给他包一斤的糖炒栗子。
云献看了一眼,道:“给你那几个徒弟的?”
姜善点了点头,“他们轻易出不来,整天待在王府里,怪没意思的。”
“他们几个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云献道:“福康爱耍小聪明,三秋性子优柔,福泰····他除了吃,旁的什么都不会。这样三个人,帮不了你什么。”
姜善摇摇头,“我并不要他们帮我什么,他们就像是我的家人,你会对你的家人诸多嫌弃吗?”
“家人?”云献冷笑一声,“血脉之亲尚靠不住,何况你这劳什子的家人。”
齐王燕王陷害,陛下下令处决,太子和云献的悲剧可不都来自这些家人?
姜善想了想,劝道:“虽则如此,成王世子还不是救下了你,成王也没有对你赶尽杀绝。”
想到成王世子这个堂弟,云献不说话了。
姜善剥了一颗栗子给云献,道:“人始终都应该做些没用的事,尤其是你这样长于算计的人。”
两个人正说着,身后忽然传来几声呵斥,两个人回头看,只见一座车架,前后都跟了很多人,好不气派。
姜善和云献被赶到路边,云献瞥了一眼,道:“是齐王世子的车架,端城那个废物的。”
端城坐在撵车里,他有意显摆自己,撵车四周的帷帐都束了起来,路人可以清晰的看见撵车中的齐王世子,锦衣华服,美婢狡童,惹人艳羡。
“还真以为帝位是他们家的囊中之物了。”云献冷笑。
姜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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