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这老货如此惹人烦,真是活该。”王溶道:“王妃虽罚了月钱,却赏了咱们东西,是体面。孙有才告状不成还被责备,我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颜面。”
姜善笑道:“怪只怪他处处找咱们的麻烦。”
“还不是看不起咱们是宫里出身,”王溶左右看了看,悄声说与姜善,“论理说,他管着前院,比咱们体面大了去了。可是王爷身边有夏怀,夏公公是自小跟着王爷的,孙有才可比不了。你想,孙有才到不了王爷跟前,手里还有几分东西?”
“怪不得他见天的盯着后院。”姜善笑了一回,道:“你那件衣裳,已经得了,去我那里拿吧。”
“这么快?”
“你那匹缎子可是云锦,上头绣的仙鹤栩栩如生,若再绣东西便是画蛇添足了,故而只做了裁剪。也是巧了,这几日只有王妃要衣裳,因而针线上活不多。要是晚些时日赶上姑娘们做时令衣衫,你这衣裳就有的等了。”
王溶凑上来笑:“就知道你好。”
正说着,后面春叶追上来,道:“姜管家,王妃叫你呢。”
姜善点头,同王溶道:“你先去,叫福康拿给你就是了。”
说着,姜善和春叶往回走,进了屋,王妃正和几个丫鬟妈妈翻箱子挑拣绸缎,见了姜善,道:“方才只顾着听你们吵架了,倒忘了一件事。王爷吩咐了,清竹轩的衣食用度不可短缺,你带人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就补上,他要什么东西你自行裁度。我不想瞧见那边的人,王爷跟前也不能出差错,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
王妃就道:“你是个再聪明不过的,正好我这里收着几匹素罗娟,你拿一匹,余下的添些金银裸子送去清竹轩。”
“是。”
姜善再到清竹轩,身后跟了好些丫鬟婆子,踏进清竹轩的门,都像是扰了清竹轩的清净。行至阶下,姜善叫人等在院子里,自己提衣进去。
云献在屋里坐着,一身素白衣裳,清雅端方。三秋站在云献旁边,低着头没瞧人。
姜善行了礼,道:“公子近来安好?”
“有劳姜管家挂念。”
姜善道:“公子到府里也有一段时日了,王妃叫奴才过来看看,公子住的可还习惯。”
云献敛眉温声道:“有劳王妃挂念。”
姜善摆了摆手,福泰福康端着东西近前来,“这是王妃赏下的东西,王妃说了,若有缺的,只管打发人找我要就是。”
云献答应着,面上瞧不出什么。
姜善又道:“外面候着人,是给公子收拾屋子的。还有就是给公子量身裁衣裳的。”
云献捻了捻衣袖,道:“我身子有些倦,不想见生人。”
姜善一愣,看向云献,云献也看着姜善,眸光平静。
姜善犹豫片刻,问道:“量身之事,福康也会,不若让福康来?”
云献看了看福康,道:“好。”
福康跟着云献去里间量身了,姜善出到外头,叫人把东西先放到后面,把院子略整整。
姜善站在廊下,草帘子垂下的流苏在他头顶摇晃,三秋走到他身边,问道:“师父,我听人说,王妃罚了您一个月的月钱?”
姜善道:“为着挪院的事,叫孙管家抓着了错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罚了月钱不假,王妃也赏了我东西,给足了体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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