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瓮声道:“闷。”
“不行。”付泊如宛如一个封建专制君主,不理会他的反抗,收拾完后备箱,拉着他的手把人塞进副驾驶,“这次流感很厉害,不准感冒。”
陈墨原本想再挣扎一下,一转头对上他沉甸甸的目光,莫名想起这几天自己在床上吃的亏,很理智地选择了闭嘴。
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扒了身上所有的厚衣服,火速溜进卧室换上居家棉衣,地暖的温度刚好,他赤着脚走进厨房。
付泊如正在里面洗菜,头也不回道:“用不着你,我自己就行。”
陈墨自知在做饭这方面比不上他,插不上手,但又不愿意离开。
洗好的菜摆在一边,付泊如擦了擦手上沾的水,拿过菜刀熟练地切菜,极有规律的声音轻轻敲击着耳膜。
他腰上系着围裙,袖子挽到臂弯,外人面前冷淡寡言的付医生此刻沾了一身烟火气。
独属于他一人的烟火气。
这样的认知让陈墨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他从后抱住付泊如的腰,探头看水池里的菜:“都洗好了吗?我来做饭吧。”
“不用。”付泊如轻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去休息吧,累了这么多天,今晚多吃点。”
其实医院的工作不比学校轻松,付泊如今天连做了两场手术,来不及休息就下班接他回家,到现在腿还有点酸涩。
他没有声张,可陈墨一眼就看出他深藏眼底的疲倦。
于是他干脆道:“我来吧,你去休息。”
付泊如对他的做饭水平很是怀疑,最终两人达成共识,一个炒菜,一个炖肉,足足做了满满一桌。陈墨哀嚎一声累倒在沙发上。
他半个身子垂落在地,动都不想动,懒洋洋地往对面一指:“你也去躺会。”
付泊如没躺,他又洗了几个水果,切成小块摆满一盘,端到陈墨面前。
陈墨眸子一亮,伸手去抓。
付泊如只让他吃了几块,就把盘子端走,“别吃太多,先吃饭。”
陈墨伸着懒腰走向餐桌,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填进嘴里,舒适地眯起眼。
付泊如见他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不由笑道:“好吃吗?”
“好吃。”陈墨回答得毫不犹豫,接着又夹了一口。
“哎,对了。”陈墨咬着鸡腿含糊不清道,“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医院不放假。”付泊如说,“过年的时候轮流上班,会休息几天。”
“哦。”陈墨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想在过年前去一趟西南。”
付泊如握着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想了想说:“过年前不知道有没有空,这几天倒是有两天不用值班,你想去的话,我陪你。”
“好。”陈墨笑着应了声,主动给他夹了一个鸡腿,“等我阅完卷,我们就一起去。”
第二天要去学校阅卷,时间还算充裕。
陈墨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安安稳稳吃了一顿付医生亲手煮的面条,神清气爽地出门。
他依旧穿得十分保暖,慢悠悠地去了机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坐在他旁边的女老师探头过来问:“怎么穿这么多?”
陈墨抿唇笑道:“家里人管着,不得不穿。”
女老师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噎了一下:“……你家那位管得挺严。”
阅卷进行得很快,陈墨这次分到的是作文题,对照着阅卷标准,大致看几眼就能出分数。
他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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