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旗息鼓。
陈墨正在系袋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阵,他不紧不慢道:“是啊,搞定了。”
“哎呦我去,可以啊陈老师。”
“低调低调。”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办理完手续的付泊如走了过来。
他身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把挡路的赵杰拨到一边,径直走到陈墨身后,把他手里的袋子拎过去,说:“我来吧。”
袋子有点沉,陈墨怕他牵扯到伤口,伸手想再夺回来,结果右手被付泊如一把抓住,不由分说地握进掌心。
于是付医生一手牵着陈墨,一手拎着袋子,面不改色地往外走。
目睹全程的赵杰:“哎呦呦呦……”
陈墨路过他的时候偏头问了一句:“你下午有事吗?”
“没啊,今天不是我值班,我是来复查的。”赵杰仍旧一脸揶揄。
正巧付泊如刚出院也能休息一两天,陈墨稍微一想,提议道:“要不一起吃顿饭吧,庆祝你俩康复。”
“成啊。”赵杰自然乐得蹭饭,嘿嘿笑道:“去哪吃?”
“来我们家吧。”陈墨说。
他这几天在家住,各个房间都去过了,厨房里有一个崭新的火锅,一看就是没用过,陈墨看着眼馋,早就想吃上一顿火锅,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陈墨晃了晃付泊如的手,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
付泊如笑了笑:“好。”
三人一同下楼,刚上车,坐在副驾驶的陈墨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出差已久的祁嘉。
祁嘉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现在终于回到江城,飞机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给陈墨打电话:“喂?兄弟,有空吗,快来接驾。”
于是卡宴车头一转,径直开去了机场,把风尘仆仆的祁嘉接了上来。
祁嘉裹着大衣,在冷风中冻得直哆嗦,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一上车就跟赵杰打了个照面,惊道:“呦,老赵?你怎么也在?”
赵杰之前委托他办理过案件,一来二去也混熟了,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竟然能在付泊如车里喜相逢。
“去付医生家蹭饭。”赵杰往另一侧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祁嘉一屁股坐进去,被车内的暖风吹得困意上头,伸了个懒腰:“蹭饭啊,我也去。”
路上陈墨下车买了一袋子火锅底料,顺便拿了几瓶啤酒。
付泊如看了一眼:“家里有红酒。”
陈墨摸摸鼻子,语焉不详道:“红酒可能不够……”
“嗯?”
陈墨瞟了眼他的脸色,犹豫地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从实招来:“我喝了几口……”
他这几天独自在家实在寂寞,偶然发现冰箱最底层藏着一瓶红酒后,忙不迭地起盖喝了两口,美其名曰借酒消愁,实际上就是嘴馋,一天喝两口,喝上几天,只剩下半瓶了。
付泊如曾让他戒烟戒酒,烟是戒了,酒真的戒不了。
付泊如见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喝了就喝了吧,不过你胃不好,以后还是少碰酒。”
陈墨听话地点头。
后座祁嘉幽幽飘来一句:“出息呢,陈老师?”
陈老师就差把“没出息”仨字写脸上了,一下车就忍不住哼起小曲,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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