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大厨,你也给卫伦做个西瓜帽吧。”
甘大春一愣。
乔今抬头,不太明白张耿此举何意,是单纯的想戏弄他,还是……试探?乔今猛地扭头看向甘大春,果然在甘大春浑浊的眼瞳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冷冽亮光!
这丝亮光很快被松弛耷拉下来的眼皮敛去,甘大春仿佛为难的样子:“这个,不太好吧?”
张耿端起啤酒杯喝口黑啤,语气讥诮:“礼尚往来嘛,卫伦能给你做西瓜帽,你也能给他做。”像是在排揎卫伦的不是,给甘大春面子。
甘大春摆摆手:“你们小年轻,喜欢开玩笑,我知道的,我不计较。”
乔今眼睛一错不错地观察甘大春的面部表情,“西瓜帽的事,我要向大厨道歉,对不起。”
甘大春:“不说这个了。小张,换个大冒险吧。”
张耿漫不经心咬烤串,“那就唱首歌吧。”
甘大春清清嗓子,激情澎湃地唱了首老歌。
气氛祥和欢乐,乔今面上微笑,心中却悄然滋生疑忌:如果甘大春真的不在乎,不计较,当做玩笑,又何必坚决不做西瓜帽?
有两种可能,一,他以德报怨,不想给卫伦难堪;二,西瓜帽这个事让他心存芥蒂,即使有机会报复回去,也要顾及自己身份,表面文章要做。
晚九点,篝火晚会结束,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明天就是真人秀最后一天,乔今心里藏着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张耿玩了会儿手机,打个哈欠,拉上被子躺下,凉凉地说:“有灯光我睡不着。”
乔今伸手把床头灯关了。
眼前暗下来,乔今在静谧的黑暗中凝聚心神,整理着迄今为止的线索,他可以确定,谋害卫伦的凶手,不是苗琼就是甘大春。
可是,要如何证明?
乔今抿紧唇,想了半宿也未想出逼凶手就范的方案。不由心生感慨,从触电身亡,到变成卫伦,再到这场暗藏杀机的真人秀,一切都是那么魔幻。
还有张耿、袁萌、陆余……本来八杆打不着,半辈子不会跟自己有交集的人,现在全都跟自己扯上了关系,还是相当尴尬的关系——如果袁萌真的脚踏两条船的话。
一声叹息静静消散在空调微弱的嗡嗡声中。
将睡未睡之际,乔今忽然被一道闷响惊醒,那响声来自客厅,若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但这是三更半夜,一点响动,都会被寂静放大数倍,乔今又心神不宁,满脑都是揪出凶手,他生出警觉,摁亮枕头旁的手机——
时间:00:31
乔今当机立断起身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轻轻转动门把,敞开一条缝隙,屏住呼吸看向客厅。
客厅笼罩在昏暗晕黄的小夜灯灯光中,朴实而温馨家居风格与白日一般无二,沙发边有边几,上置草编花瓶,里面插着一大把芦苇,蓬松粉白煞是好看。
如今这些芦苇散落在实木地板上,花瓶已经被扶起,一名女子蹲在地上慌忙用手拢起芦苇,一股脑插在花瓶里,放回原位。
显然,这花瓶是被她不小心碰掉的。
——苗琼。
乔今悄无声息地看着她。
弄好花瓶,苗琼似乎不太放心,环顾各房间的门,乔今心中一突,连忙掩上门。
好在光线昏暗,苗琼只简单扫视一圈,也没看清门到底关没关。
悄然敞开的门缝中,乔今眼睛微微睁大,苗琼没有回她跟吴诗萱的房间,而是去了甘大春房间。
寂静的深夜,一个女人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意味着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乔今犹豫片刻,抬脚走出去,来到已经紧紧闭合的甘大春房间门前,将耳朵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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