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胸,端着红酒杯,手漂亮得无法言说,正仰头看婚礼新人交换戒指,侧颜冷清得分外美丽,坐在一旁的两个男人都在看他,一个是金潜,她知道金潜,见过,虽然也长得很好,却让人畏惧,生不出其他什么心思,另一个就是高老板了,那样一个眼神都存着宠溺的男人,刚才说不定就看见她了,所以才有那种眼神。
杨小姐在幻想里害羞了一下,找出镜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想起刚才妈妈说的话,说她跟三哥有几分像……其实大姐也这么说过……
真的很像吗?
杨小姐心里不大高兴,却又盯着顾青书那边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婚礼进行到吃宴环节,新郎开始给每一桌的客人敬酒,杨小姐伸长了脖子看,好不容看见高老板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顿时眼睛一亮,从服务员的托盘上端起一杯酒就小跑着从另一头绕过去,最后如愿‘哎呀’一声跟高老板撞到一起,红酒撒了自己跟高老板一身。
“啊!我的裙子……”
眼熟的姑娘怯怯喊了一声,高醒退开了一点,一边拍了拍自己衬衫上的酒渍,见领带上也落了红色,登时皱眉,不悦爬满黑瞳:“没长眼睛吗?”
杨盈钥吓了一跳,浑身鸡皮疙瘩不停往外冒,旖旎情绪都在这要吃人一样的眼神里也一块儿被吞了个干干净净,她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则在眼里打转,哆哆嗦嗦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我赔。”
高先生漠然道:“你赔不起。”
高醒说完,‘啧’了一声,扯下领带步入拐角的洗手间,厕所也不上了,急忙给领带打上一点肥皂,非得把银灰色的领带上的酒渍给洗干净不可!
半个小时后,高先生灰溜溜地拎着领带找到顾青书,可怜吧唧的把领带递给顾青书,说:“怎么办?你得重新给我买,这个被我洗坏了。”
顾青书上午给顾建富买礼物的时候,顺带给高醒买的礼物就这样,一天都没能存货,报废得如此仓促,他盯着那梅干菜似的皱巴巴领带,漂亮的眼睛里掠过一点不高兴,语气略冷淡地发小脾气,说:“你今天才说要戴一辈子不取下来,现在坏了就打算换一条,看来有些人说话根本算不了数。”
高醒见自己要礼物不成,反把宝贝给惹不高兴了,立马端正态度,二话不说把还湿哒哒皱巴巴,拉丝了好几条的领带给挂脖子上,好生系好,然后笑着说:“我说话当然算数!你看。”
顾青书扭开脑袋:“不看。”
“你看呗。”高先生拖长了声音低声喊,“就一眼。”
顾青书这才慢悠悠瞥这货一眼,见高醒脖子上拴着个缰绳似的缩了水的领带,忍俊不禁,用胳膊撞了高醒一下,小声说:“乖,有本事就戴一天,别取。”
哪知高先生这是说他胖,他马上就开始喘:“什么叫戴一天?我得戴一辈子!”
“切。”
这厢顾青书跟高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那边被吓破了胆的杨小姐心有余悸地还不敢动,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下高先生那边,就见高先生又跟顾青书嬉皮笑脸地满脸宠溺说话起来。
杨小姐眨了眨眼,先是茫然,而后在看见高先生手掌总是有意无意去跟顾青书牵住,但总是被顾青书悄悄甩开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匆匆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零五年,网络环境非常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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