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扶摇直上。
他站在淋浴头下,等着浑身的燥`热慢慢平复下来。
直到走进宿舍的时候,目光仍然下意识回避着。
“怎么这么久?”覃谓风没注意到邹劭矛盾的眼神,“我还是先回去换件衣服吧。”
“等下。”
覃谓风被邹劭一把拉住,回头只见对方眼周泛红,像是野兽泛起拼命撕咬的欲望,却被神智狠狠压制着。
覃谓风一愣,目光微微下滑,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根本掩饰不住。
邹劭看着眼前的人,只觉颅内烧起一团火,那火顺着喉管蔓延,将咽喉处的液`体瞬间烤干,声带摩擦缺乏了润泽,便哑得开不了口。
但那火还在肆虐着,掠过心脉,腹腔,到更往下的地方。
蛰伏已久的占有欲渐渐抬起头来,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想和他做亲密的事。人固有七情六欲,无能免俗。
但现在不能,还太快。
“你回去吧。”邹劭哑声说道。
最好现在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顺带着把目光勾起的温度也一并带走。
覃谓风迈了步子。
但不是往外走,是朝里进。
邹劭在想些什么,他也清楚得很。
他目光再次下滑,轻声道,“需要我帮你么?”
眼神像钩子,声音也像,不是能挂鱼饵的软钩,而是带着锈气的尖锐。
钩子剐过铜墙铁壁,却能在邹劭面前收起满身的锐利来。
仅因为这一句话。
拦火的草垛豁然倒塌,转而背叛成为成生火的利器,尖鸣着一同顺着风势咆哮。
邹劭向前迈了一步,眼神已经将对方剥得彻底。
他明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意思,却仍是故意问道:“怎么帮?”
上次“帮”是在医院的夜里,有了黑暗的掩护,人总是要放纵一点。
但现在不同,是白天,白天能做的事,都必须是光明正大,且问心无愧。
覃谓风错开目光,伸手捏住了邹劭运动裤腰带处的绳头,慢慢向外扯着,绳结处的纹理压制着摩擦,直至最后腰间一松,绳结彻底散开。
他看似敢得很,心里却在忐忑着。
散开的不仅是绳结,还有脑中那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邹劭单手把书桌上的杂物扫到一边,另一只手拽着人肩膀处的衣料拉到桌前,手劲发着几分狠,俯身把人压了下去。
“你想怎么帮?”邹劭又问了一句。
“你想要我怎么帮?”
邹劭低下头,鼻间呼出的热气打在对方颈侧,灼出一片薄红。
“风神,你想要我么……”
一句话迸溅出遍地的火星,尽数点燃起将行而未行的导-火-索。
覃谓风抬起头勉强回应着,被邹劭向后一推,狠狠撞在桌面侧沿。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闷响。
覃谓风的面颊和眼角都由于紧张和无措泛上了一片绯色,似是都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哪,只是在邹劭后腰处梭巡着。动作未见有多用力,指尖像是隔靴搔痒地游走着,在荒原上点起一片难以纾解的火。
邹劭忍无可忍地反客为主,翻身把人压了下去,眸色暗了暗,连嗓音都变得喑哑。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邹劭低头咬住对方的下颌,“我说让你要我,但没让你在上面要我……”
“你!”
覃谓风手腕被邹劭按着,眼尾色泽宛如红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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