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跑两步,“覃谓风!”三个字像是吼出来的,响彻整个走廊,聋子都能听得见。
覃谓风步子一顿,肩膀僵了下。邹劭趁他晃神的功夫快跑两步,到位后,直接把手臂搭在了覃谓风的肩上来刹车。
惯性过大,两个人都向前趔趄了几步。
覃谓风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来,瞥了一眼邹劭搭在他肩上的手。
“那个……”
“你干什么?”覃谓风冷声说道,又扫了一眼邹劭不老实的小爪子。
“你来干什么?”邹劭故意反问,不仅没把手拿下来,还恶意地在人肩膀上挠了两下。
邹劭这才意识到,在潜意识里,自己已经跟覃谓风比较熟了。否则一向不喜与旁人有身体接触到他,怎么就那么自然地把手臂往别人肩膀上勾。
他看着自己顺畅自如的动作也是一愣,但接着就笑问道,“你今早……”
“我来值岗。”覃谓风打断他的话,一板一眼地回答他上一个问题,“今天到高一,抓早恋。”
邹劭勾起一半的嘴角僵在了脸上,总觉得覃谓风意有所指,言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些罕见的个人情绪。
“我来问你题。”邹劭语气严肃,眼底却有着藏不住的笑意,还顺势歪着身子,把一侧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覃谓风身上。
覃谓风轻咳一声,估计是被邹劭重量压得有些供血不足,耳尖泛上了些许薄红。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覃谓风大概是碍着面子,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邹劭比划,便只是压低了语气警告。
“没动脚。”邹劭一笑,纯黑色的眸子中撒进了日头投射下来的碎光,“就是问个题,学长。”
句尾还有意无意地挑了个弯儿。
这种勾肩搭背的姿势看似再正常不过,但是现在邹劭若是侧过头来,嘴唇几乎能蹭到覃谓风额角的碎发。
他身上的冷质香调并非是发丝间散发出来的,更像是浑身上下自带的体香。
覃谓风的目光依旧公事公办地向前看着,但是两人间距离过近,以至于邹劭不可避免地看到覃谓风刹那间颤动的睫毛,以及喉结位置的轻微一动。
不由得想起那天同学聚餐,覃谓风喝醉了酒靠在他身上,两个人也是这样近的距离。
覃谓风微微张开了嘴,邹劭却觉自己心脏又随那简单的动作轻轻一-颤。
大概是风神PTSD又犯了。
本来是想追出来问问卷子的事情,事态却随心所欲地发展至此。
“你至少。”覃谓风缓缓开口,“做完一套之后再来问我。”
邹劭的目光从覃谓风开合的薄唇,仓促滑到对方的眉眼之间。若不是眼角的弧度过于犀利,整个人总不至于看上去如此强硬与严肃。
“我全都做了。”邹劭在覃谓风疑惑的目光中笑意渐深,“但是太难了,全都不会。”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正经认真的永远怼不过胡搅蛮缠的,小干部打嘴仗是打不过社会老大哥的。
此时吃饭的同学不少已经回来了,走廊里来回的人略微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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