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宿舍即视为夜不归宿。
不过邹劭听到这个危险数字的一瞬间,第一反应竟不是要来不及了,而是——
覃谓风这回怎么不当小干部催人了?
扭过头去往身边一看——
感情好,趴桌子上睡觉呢?
传说中的一杯倒,如今还真就碰了个真人。
邹劭喊了他一声风神。
没反应。
拍了拍他的后背,依旧没反应。
邹劭干脆把手伸进覃谓风的发间,蹂-躏了几下,触感柔软,一点也不扎手。
这回邹劭万分确定,覃谓风是真的不打算醒过来了。
众人开始套外衣,收拾东西往出走,邹劭猛地抬头。
“你们等下!”他一把叫住即将迈出门的众人。
“他宿舍在哪?”邹劭用下巴点了点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覃谓风。
面面相觑,竟没人知道。
“那他家在哪?”
一片沉寂。
“马上十点了,自己都要来不及赶回去了,还怎么顾得上别人啊?”不知是谁爆出来这么一句。
邹劭霎时心头火起。
“所以你们打算就这样走了?”邹劭直视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提高了音量,“不知道他家在哪,也不知道宿舍号,怕他记你们处分,这就是把人扔这一晚上的理由?”
众人毕竟理亏,没有接话。
孤僻,冷漠,不合群……这些都不应当成为被人刻意忽视的借口。
或许是由于成长背景极其相似,邹劭对于这些十分敏感,以至于大家都不太懂为何他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陈光一直站在邹劭身边没走,此时在邹劭耳边轻轻咬了一句,“其实没那么复杂,很多人还是嫉妒风神哪方面都比他们好……所以。”
所以有意想看人吃瘪。
事实上,真正有意为之的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人只是置身事外,随波逐流。毕竟人多,责任分摊寥寥无几。
邹劭对陈光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将覃谓风从桌子上捞了起来。看得出他的确是醉得不省人事,头无力地垂在邹劭的肩上,面颊处的红晕在冷白的肤色衬托下分外明显。
“他家在中心公馆那边。”白枫在一旁突兀地开了口,“但是他醉成这样,不建议把他送回去。”
本来也没打算把他往家送。
虽然不清楚覃谓风的家教如何,但是就凭那天在树林中无意撞见的那一通电话,邹劭也不会把这样的覃谓风贸然往回送。
没理会众人,邹劭只是旁若无人地把人架了出去,陈光在一旁搭手。
看着挺高的一个人,实际上并没太多重量。
初秋的月色有些冷,一阵风打在脸上,把酒意吹散了大半。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覃谓风身上冷调的木质香气分明清楚。酒精的味道若有若无地掺杂在其中,构成了今晚的原色。
招手,叫了一辆车。
陈光帮着把覃谓风塞进了车内,随后在车窗外跟他们摆了摆手。
“去哪?”司机看了一眼后镜。
邹劭张口,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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