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两个小时才会清醒。”
艾星在床边坐了十分钟,觉得自己怎么都看不够宁河。
最后他考虑到邵茵还等在外面,于是先让等候的其他人进入病房轮流探视。
等他再进去的时候,宁河已经快醒了。艾星看着他一点一点地从昏迷状态找回神思。
宁河一直是个很能忍痛的人,脸上并没有流露出难受的表情,但艾星却仿佛被什么过于沉重的情绪堵住了,始终都说不出话来。直到宁河渐渐看清了他,宁河的手指也在艾星手掌包覆之下动了动。
“艾星。”宁河发出很轻的一声,他的嘴唇有些干裂,但是声音竟然还很好听,“我们的婚礼可能又要延期了......”
艾星那道情绪的阀门在他提到婚礼时,一下子被重重撞开。
他低头靠在宁河的手上,反反复复地说,“哥,是我不好,我一直催你,催你找场地,催你确定时间......婚礼我们不办了,以后再安排。”
宁河刚刚经历一场手术,没有精力说太多的话,只是温和地揉着艾星的脸,等他平复下来。
这天晚上艾星睡在病房的沙发上,半夜里醒了无数次。
宁河同样睡得很浅,因为伤口持续地隐隐作痛。每一次艾星起身查看,其实他都知道。到了凌晨两三点,艾星又一次缓步走到病床边时,他终于没忍住,在昏暗的房间里压低声音对艾星说,“我觉得有点冷,你抱着我睡吧好不好?”
艾星愣了愣,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河,也没有听过宁河用这种充满无限依赖的声音对自己说话。
病床不大,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宾馆,床的尺寸也不是为了抱着睡觉而设计的。但是艾星无法拒绝宁河的请求,他侧身躺到了床上,伸手将宁河拥在自己怀里,小心地不要碰到他的伤口。
沉默的暗涌在他们之间流动,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堪,反而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艾星没有马上睡去,宁河也是。
宁河的体温一直是偏低的,艾星将他抱了很久,好像才在臂弯里慢慢捂热了。
宁河因为受伤的原因,不能完全侧躺,只是偏过头,半埋在艾星怀中。
艾星听见他说,“你总是给我安全感,让我觉得很温暖。”
“以后会有更多安全感和温暖给你。”艾星沉声回应,向他作出保证。
然后艾星感到宁河又往自己胸前埋了埋,而后低低地叫他,“老公。”
艾星爱宁河的骄傲,爱他在情欲之中的进退合宜,也爱他那种骨子里似乎谁也不爱的矜持和疏远。
宁河的本性是迷人而危险的,像一个圈套,诱惑你掉进去。可是逃离的路却要你自己找。
艾星在复合之后,偶尔能看到他为自己低头、让步,已经觉得心满意足。
宁河叫他“老公”的瞬间,好像给了他一个美得不真实的人间仙境,艾星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垂眼看着他,声音有点发颤,说,“宝贝,你刚叫我什么?”
宁河不肯再出声,嘴角绷紧了,长睫却微微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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