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阳光灼烈刺眼,是八月盛夏里最常见的那种万里无云的晴天。风意舒爽地扑面而来,敞篷跑车的视野足以将纽约市中心的风光尽览无遗。
艾星来到纽约四五年了,总是埋头于工作而习惯忽略自己,好像今天才第一次看清楚曼哈顿的高楼与街景,还有那些倒映在镜面墙体上的蓝天烈日。
宁河的情绪很好,不唱歌时就会兴致高昂地和艾星聊天,还和他计划晚上在哪里歇脚吃饭。艾星喜欢他这样开朗惬意的样子,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说话时一直看着宁河,在心里记下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后来在等待一个读秒很长的红灯时,艾星突然说,“哥,我想吻你。”
宁河转过头,隔着墨镜看他,冲他微笑,说,“那就吻呀。”然后稍微探过身去。
艾星靠近得更多,手下扶着宁河的腰,迅速与他贴近,同时含咬住宁河的下唇。
他们在敞篷跑车里这样倾身接吻,立刻吸引了不少周围司机的眼球。隔壁车道传来善意的口哨声。
艾星在红灯结束前松开宁河,然后转头冲那个和他们一般年纪的驾驶员笑了笑。
车辆渐次发动起来,围观的眼神散开了。宁河又开了一段路,然后迎着呼啸风声,对艾星说,“我知道六年其实很长,可是如果和这一生相比,我还是愿意用它换一个更长久的陪伴。”
宁河的承诺大都慎重而含蓄。在他与艾星的表白中,很少提及有关“一生”的话题。
艾星听闻,露出非常孩子气的笑容,有点明知故问的口气,“哥的意思,是要和我共度余生吗?”
宁河的神情里有纵容、有温柔,有很多与爱情相关的解读。他看着窗外延伸的路,慢慢地问,“你要我的余生吗?”
艾星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心心念念,求之不得。”
这一次复合,他们对待彼此的方式变了很多。
曾经的宁河是活在当下、不去想以后的,他将自己的一切交给艾星,却有一种爱得一秒算一秒的短暂;而艾星则太过强势地限制他,不单要他的人和他的心、更要索取和占据他灵魂的每个角落。
那个过于悲观的宁河如今爱得充满热望,会对艾星宣告他的所有权;而密不透风的艾星也在学着尊重宁河的想法,为他们的感情适当留白。
出城的路要拥堵一些,开过纽约城外的哈德逊河时,又照例在大桥上堵了半小时。
宁河因为昨晚的放纵,身上始终带着倦意。开上高速没多久,艾星就让他找个休息站停靠,换上自己开车。
宁河起先还和艾星不时聊上几句,后来聊天的频率减缓了,呆呆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艾星短暂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那种天然迷蒙的美丽弄得心里倏然一软,对他说,“你把座椅放倒,睡一会吧。”
宁河很乖地应了一声“好”,看着艾星把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
他靠着椅背躺下去,微微偏过头,在平缓的车速中很快睡去。
敞篷跑车的车顶已经阖上,音响里放着巴赫的大提琴协奏曲,宁河记得自己入睡前和艾星说过,“你开累了就换我,不要疲劳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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