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朱利安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继而用一种颇为暧昧的方式形容了他和宁河的同居关系。
尽管这一切并不是表面看来那样毫无瑕疵。艾星和宁河都是极其聪明的人,不难识破这个前任室友的偶遇伎俩和可疑动机。
但他们之间刚刚修复的关系实在太过脆弱。脆弱得经不起任何考验,稍一动摇就岌岌可危。
朱利安还要再问宁河银行卡号,表示立刻要给他转钱,终于被面色阴冷的艾星打断。
艾星简单粗暴地撂下一句,“你可以滚了。”
朱利安一时呆住。艾星一把抓过宁河,不等朱利安做出回应,他已经将人拽出几米开外,最后直接拖进了一部正好打开的电梯中。
宁河被他攥得很紧,手腕处隐隐作痛。
电梯里没有别人,宁河试图解释,词不达意地说了一些话,艾星始终一言不发。
半分钟后电梯到达15层,艾星又将宁河拽出轿厢,不顾他的挣扎,强势地把他塞进自己家里,猛地贯倒在沙发上。
宁河这时反倒安静下来,好像知道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艾星揪着他的头发,俯身质问他,“我对你的信任就这么廉价吗?你连这种事情都可以轻描淡写地瞒着我!”
宁河根本无从说起,他固然不是毫无过错,但的确没有背叛艾星。
可是一别六年,是何等漫长的时间。他走得远比艾星曲折,经历的那些低谷实在不堪回首。他和朱利安同住只是为了省钱,也许朱利安就是趁他某次酒醉时,搂着他拍了照片,而他一无所知。
但他百口莫辩,有些事情不可细究。过去的六年里他过了太多不够体面的生活,如果艾星要一个答案,那么不管宁河怎么回应,他都是错的一方。
艾星抓着他,毫不收力地把他推到咖啡桌前,一手紧紧地压着他的头,一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宁河,你知道吗?我开发了被称为互联网历史上最精准的定位搜索软引擎,可是这六年我一次都没有搜过你。”
“我害怕看见你在社交媒体上和过去一样左拥右抱来去随意,我怕我自己会彻底崩溃。”
“我问你有没有要向我坦白的事情时,你为什么不说?我已经告诉过你,因为那是在我们分开以后,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谅解。但你全部否认了,让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一直在坚守这段感情。”
艾星点开了加密页面,简单输入几个关键词后,有关宁河过去六年的种种,如同气泡一般从互联网的深海里浮跃而出。
就如柏文所说,没有谁的过去值得起推敲,何况宁河一朝跌落,过了几年浑浑噩噩难以为继的生活。
他当歌手时的照片、与公司高层的照片、和歌迷合影的照片,后来在剧场演出的照片,全部出现在屏幕上,密密麻麻印入二人眼帘。
那其中有好些姿势都不够妥帖,也有好些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泥泞和色情。
宁河自己也看不下去,何况是已被激怒的艾星。
艾星抓扯下颈间的领带,拖过宁河的双腕,不由分说把他捆了起来。
宁河惨白着一张脸,半跪在咖啡桌前,几乎没有反抗。
艾星已经为他做到无可挑剔的地步,而他终究还是辜负了他。
解释是苍白无力的,更无法令人信服。他是一个签约歌手,就像一个演员会按照剧本要求接拍吻戏,他拿了钱就要替人做事,有时只是名利场里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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