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他咬着牙。
周寻:“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解决方式。”
“毕竟, 光是这么压着我……”他似笑非笑,“我可不会松口。”
秦宇升直直盯了周寻许久, 才缓慢放开手。然后下床, 头也不回地朝房间外边走去。
周寻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撑身坐起。
他揉了一下肩膀,解开衣领往下拉。肩膀附近, 刚才被对方摁住的地方留下了红印。隐隐作痛。
他拉回衣领,伸手从枕头下边摸出玄关钥匙。
继而捏紧, 若有所思。
秦宇升前脚出门, 又去洗脸清醒了一会儿。当走出卫生间,发现周寻卧房的门已经熄灭。
刚发生那样的事,对方又跟没事人似的睡下。
他紧皱着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第一次行动失败。
如果对象不是周寻而是别人, 他早就动手了。敢把他给监禁起来, 他肯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可是周寻不一样。
无论对方对他做了什么,他唯一能想到的报复手段也无非是冷战。
虽然这个方法早就没用。
秦宇升脸庞还淌着水滴。他望着周寻紧闭的房门, 心中五味陈杂,最后垂下了头。
回想周寻之前说的话。【家务, 还是床事。我给你做了十年。”】
【“虽然在你看来好像是理所应当。但现在不过是让你做了两个月, 你怎么就好像很受委屈似的。”】
秦宇升从来没有想过。
他的确是理所应当、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这似乎是两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他负责在外打拼,而周寻则负责对内。
现在, 不过是内外颠倒。
可他从来不曾知道, 周寻在想什么。
对方几乎不会在他面前表露负面情绪,始终微微笑着。哪怕是提及从前的家人,也看不出厌恶。
这样的周寻让秦宇升很安心。他可以全身心投入事业之中。无论再苦再累,回家以后依然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港湾。
原来, 周寻并不是心甘情愿。
两个月和十年。
那时候的周寻除了日常家务,还有工作。就这么日复一日过来。
而他全然忽视了周寻对自己的帮助,看着自己亲手建造的“帝国”,洋洋自得。
他原以为的上辈子的“美好”,其实连屁都不是。
重生一次竟然还原地踏步,等着周寻重新追求自己。好不容易复合,又开始了上辈子的恶习。
周寻想要留下他,将一切报复回他身上。
这一点,秦宇升总算是明白了。
翌日清晨,周寻跟没事人似的起床洗漱。然后来到客厅,桌上已经放了早餐。而秦宇升仍在厨房,乒里乓啷弄得一团响。
周寻扫了桌上餐食一眼,走进厨房:“在找什么?”
秦宇升这时刚巧关上橱柜,站起身,没有应声。
“如果是在找锤子之类的……”周寻道,“不巧,我家里没有备这个。”
“或者用菜刀砍?”他提醒,“但你得小心,手法不对很容易把锁卡住。”
秦宇升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一个人回了房间。
周寻斜靠着墙伫在原地,望着不远处房门关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秦宇升再次走出房间时,周寻已经不见了。
餐桌上摆着空碗。
他去收拾桌上碗筷,把所有东西洗干净放进出轨。
正待合上柜门,可当看见一旁挂着的菜刀,不由一顿。
他最终没有去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回到客厅,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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