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洞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
“昨天周助理让研二的学长们带着几个工人大哥去周边的村子问——”
这时候周助理从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子里跑了出来,他身后还跟了一个高挑的女生,那女生长直发,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精致的眉眼在外面,她是这次来考察唯一一个研二的学姐,向玉。
周助理负责这次本科学生的日常管理,昨天四个人不见了之后,可没把他给焦急坏了,愁眉苦脸了一整天,嘴巴都着急上火起了个燎泡,现在他终于面露喜悦:“这深山野林的,差点都要报警搜山了,这些学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不知轻重,刚接到电话,说有村民昨天看到齐灏几个搭车去县里了,不是有人说林良韫腿受伤了么,估计送他去医院了吧。”
“这都一天过去了,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
“难道是手机没电了?不应该啊,再说一个人受伤,至于三个人送他去吗?”
“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去县里医院找他们了,希望早点把人找着。”
“他们三男一女,几个男生都挺高大的,应该没什么安全问题,人没事就好。”
“等他们回来,一定个个都要写检查!要给他们上安全教育课。”
医院的病房大多是单调的白色,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枕头和雪白的被子,还有身上白色条纹的病服,旁边的床头柜也是白的,那上面摆满了各种鲜花和果篮,柜子上已经摆不满了,就连地上都放满了新鲜的果篮鲜花。
病房的空气中,除了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道外,还弥漫着一股怡人的果香。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透明的玻璃窗外,一只飞鸟穿过红霞飘然远去,城市里已经升起了星星点点,街上车水马龙,正是晚高峰时期,地铁出站口人流拥挤喧嚣,街角转弯处,又是几个外卖小哥来往奔波的身影。
老人伸出枯瘦的右手,从果篮里拿出了一个鲜红的苹果,他把苹果拿在手上,看着久久未接通的手机画面发怔。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第5章 白玉棺
“晦气!险些在阴沟里翻了船!”
墨镜男大骂了一声,拿着外伤喷雾喷向膝盖上的红肿,旁边的瘦高个咔咔咔的扭动脖颈,眉宇间长着一颗黑痣、身高矮小的青年随手擦掉嘴边的血丝,拿着笔记本的男人皱着眉头翻看手心的怀表,怀表玻璃盖上沾了几点殷红的血液,墙角落里,威哥叼着一根烟坐在最阴暗的地方,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看见黑暗中猩红色的火星子。
角落里的蜡烛发出幽幽的光芒,空气中是一股参杂着血腥味、土腥味、臭汗味和药味混合起来的奇怪味道,令人隐隐作呕。头顶洞口处,浅浅的月光透过缝隙泼洒下来。
五个人身上都带了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算轻。
但这些伤对于盗墓贼们来说,却是奇耻大辱,墓门都没摸着,棺材没见着,就险些折在一个二十岁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手中,在道上说出去,脸往哪里搁?
众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所有的怒火全都化作星星点点的拳头落在地上的青年身上,他们的报复心极强,下手全都用了狠劲,不多一会儿,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浓了。
数不清的拳打脚踢落在肩上、背上、腰上、腿上……齐灏闷不吭声地趴在地上,身体微缩,保护着要命的关键位置。
“呦,这小子脾气还挺犟。”
“叫也不叫一声,真是没意思……来说几句求饶的话让哥几个乐呵乐呵。”
“说!说呀!”矮个男人拽起青年的衣领,本想将人拽起来逼他求饶,却发现自己拽不动他,下一秒恼羞成怒的一脚踹向对方的肩膀,却因为着力点不对,脚尖径直踢在对方坚硬的肩骨上,愣是将自己疼出了生理泪水。
矮个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哈,徐强你在搞笑吗?”撞见这一幕的盗墓贼们瞬间讥笑了起来。
徐强脸色黑如锅底,他眼神狠狠地蹬着地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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