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他自觉自己没有说错什么,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而已。
孟阙瞥了眼简思悠,没懂他在委屈什么便也不再管,转头继续跟程楠聊天——虽然已经不再像少年时那样对音乐满怀热情,可毕竟是自己难得坚持到现在的喜好,而程楠又是他少年时最崇拜的大师,现在能跟大师面对面聊自己喜欢的古典音乐,让孟阙获得了身心的愉悦。
看他两个人兀自聊得开心,完全当自己不存在一样,简思悠心里更委屈了,抬头幽怨地看了孟阙一眼,眼睛里浮现雾气。
吃到嘴里的菜完全尝不出滋味,简思悠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他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在餐厅对孟阙提出质问。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向老师提起孟阙时,也是一副孟阙是自己男朋友的口吻,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虽然离开几年,但孟阙一定对他还是余情未了。
是,当年是他先放手,是他要离开,可问题的关键难道不是孟阙父母不让他和孟阙在一起吗?
他有自己的骄傲,做不出为了爱情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他不是秦子衿那种只能完全依附alpha生存的omega。再说,他当年离开,也是有一半理由是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孟阙跟他在一起时,明明最支持他完成梦想,甚至说过,他弹钢琴的样子是最美的样子。
不过短短几年,怎么就完全变了呢?
简思悠完全不能相信。
他虽然没有像老师那样喝醉,思绪也是一团混乱,倒进嘴里的酒,全都变了味道,苦涩极了。
这一场谁都没吃好的饭局终于临近尾声,程楠已经醉得走不稳路了,却还笑呵呵地坚称自己没醉,可以自己走回去。
孟阙当然不会让程楠自己回去,他正要送程楠上车,沉默许久的简思悠拦住了他。
“……你可不可以再陪陪我?”简思悠拉住孟阙的袖子,抬头望向他,眼神湿漉漉的,透着楚楚可怜的意味。
孟阙脚步一顿,盯着他看了片刻,淡声说道:“我需要送程大师先回去。”
简思悠拉着他的衣袖不许,目露哀求,“老师有师兄接,你就那么急着撇下我,一刻都不愿意多待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出了餐厅,果然外面一名青年正站在车门旁等着,他跟简思悠打了声招呼,然后上前扶着程楠上了车,很快离开。
简思悠上了孟阙的车,孟阙抬腕看了眼时间,想着刚才简思悠跟自己说话时的神态,便没让司机跟,准备自己开车送简思悠回去。
岂知两人刚一上车,孟阙正系着安全带呢,简思悠朝他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要亲他。孟阙吃了一惊,想也不想一把推开扑过来的人,皱着眉头说道:“你喝醉了。”
简思悠被孟阙推开还不死心,豁出去了似的,一个劲往孟阙身上扑,嘴里控诉地喊道:“我没喝醉,我倒是想醉上一醉,这样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了。”
他双手藤蔓般缠上孟阙脖子,屁股也往男人大腿上坐去。孟阙原本顾忌力气太大会伤到他,可看他这样不管不顾完全疯魔的样子,眉心皱得死紧,将他的双手扒拉下来人往副驾驶座一按,三两下系好安全带,将人给固定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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