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窗帘被拉得严实,透出隐隐的外界光。苏徊意像条翻来覆去被煎直两面金黄的咸鱼,他在床上撑了一下没撑起来,干脆放弃挣扎重新瘫了回去。
没躺一会儿,卧室门便从外面打开,苏持从门外走进来,看见他道,“醒了?”
苏徊意现在浑身酸痛无法动弹,嗓子也哑得厉害。
他幽怨地逼逼,“那不然我是在睁着眼睛梦游么?”
苏持就笑了一声提着保温桶坐到床边,沉稳迈近的脚步看不出一丝操劳过度的痕迹。
苏徊意被他意味深长的笑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笑什么?”
“看来我昨天输出得不错。”苏持说完细细打量他,“你吸收得也不错。”
苏徊意,“……”
他怎么觉得苏持是在搞颜色。
仿佛看透了他的质疑,苏持气定神闲地打开保温桶把菜摆了出来,“我是说文化输出。”
苏徊意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你把饭端上来了,其他人知道吗?”
“知道。”苏持在他谨慎的目光下挨个罗列道,“菜是爸钦点的,保温桶是妈拿来的,老三给你加了一勺饭,老二给你带了杯咖啡上来。”
苏徊意空白了一秒,“他们都知道了?”
苏持给出善意的谎言,“他们以为你昨天太累了,睡过了头。”
苏徊意狐疑,“真的?”
咖啡杯被推了推,勺柄磕在杯沿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疑虑的心就此打消,苏徊意松了口气,“那就好。”
要是家里都知道他昨晚跟他大哥做了什么,那也太令人羞耻了!他可能以后都不要在家里做。
“吃饭吧。”苏持轻声打断他的纠结,眼神扫过那杯乱入的咖啡,在心底不动声色地给老二记了笔大功。
…
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残留的大片痕迹格外显眼。苏徊意坐在床边裹着被子埋头扒饭,领口随着他的动作拉扯开,露出底下深深浅浅的红印。
苏持在旁边坐着看了会儿,伸手按了上去。
苏徊意脖子一缩,筷子尖儿咚地落下一颗花椰菜,“大哥,你做什么?”
“这要多久才能消下去?”苏持揉了揉他锁骨上的痕迹,还隐隐能看到未退散的牙印。
苏徊意对此经验十足,“三五天。”
苏持嗯了一声,“还好现在是冬天,你不用担心家里人看见。等夏天……”
苏徊意侥幸地探头,“等夏天我们就不做了?”
苏持淡淡,“等夏天他们就习惯了。”
“……”
.
休息到下午,苏徊意勉强回了口气。
苏家办宴会的别墅离城区太远,他们周一还要上班,当天下午就返回了苏家住宅。
苏徊意浑身上下裹得像头棕熊,下车的时候差点滚出去,然后被苏持一把打捞回来。
“你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苏徊意替自己开解,“我思念这片土地。”
“你的思念还挺沉重的。”苏持把他往胳肢窝底下一夹,抬腿下了车,“回去吧。”
苏珽靠在后座靠背上侧头看着两人一同离开的背影,心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他大哥这张嘴,也就弟弟受得了了。
一家人回到屋里收拾了会儿。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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