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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隐双手接过失而复得的剑。

“行了,去吧。”娄贺道。

周隐谨慎地绕过血迹斑驳的院门口,确认衣衫干净没有沾上污迹,立在僻静处等候。

他年方十四,自幼熟背家传的诗书,懂得规矩,但到底是少年心性,本来低着头站着,见没人阻止他,很快偷偷抬眼看得目不转睛。

出入院子的有眉眼凌厉的侍卫,瘦小猥琐满面烧伤痕迹的乞丐,妆容艳丽身材婀娜的舞女。

还有面刺纹路走路无声无息的杂耍艺人,手持锋利大锯的浓眉木匠,背着箱匣的木讷画师……

他们像一滴滴水珠,从河流中溅起,短暂的面圣后再次汇入河水,流向汪洋大海看不出一丝痕迹。

这些人来密会皇帝,说明顺天帝蛰伏多年、招贤不拘一格必有大志;仙师出世,昭歌暗流涌动恐有大事发生。

而见到这些的自己……周隐悄悄摸了一把脖子。

要是哪句话再说错,恐怕真的要脑袋分家了。

很快,院内传出消息,允周隐觐见。

这是后人津津乐道的一次会面,其经过散见于花国的正统史书《景史》《建元书》以及《昭歌幽梦录》《顺天评话》等闲散小记里。

据后世学者考据,这是景朝著名散文家、农学家、水文学家、科举改制后最年轻的状元亭柳先生周隐,与开创建元盛世的景明帝第一次见面。

彼时李姓天师的阴霾还未散去,君臣初识于寒微之时,令人感叹。

但这次会面出名的原因并非如此。

一个广为流传的说法是,大国师谢怀安在此次会面中,拖病躯圈定了日后挫败李天师的计策,自此放弃隐士身份,登上波澜壮阔的前台。

关于谢国师是真仙还是人臣的讨论,更是经久不衰。

有人称谢国师与李天师是花国有明确记载的正史中,唯二以凡胎修成真神的人,一个可呼风唤雨改变战机,一个驭尸为军永葆青春。

也有人称此这是记载的夸张。

谢国师上任后,以经天纬地之才,做呕心沥血利国之事。

修科举、改农具、寻粮种、兴水利……文教与他有关,商路与他有关,他选址的运河福泽千年,保一方水土平安;他走过的土地至今存着石碑,记录谢师劝学之事。

更重要的证据是,谢国师上任的同年,兴盛百年的天圣教开始衰败,景朝的谶纬符箓之学、立圣祠之风均有所收敛,渐而式微。

一个提倡探理求真、格物求知、启蒙了民众科学之道的人,怎会是神学的化身呢?

没人知道真相是怎样的。

大景顺天十四年七月二十日,据日蚀降临还有十八天。

深夜,玄机阁总坛山脉处。

山体黝黑,恍若蛰伏的巨兽。光秃的岩石和焦黑的树木似是卫兵,沉默地打量着千碑窟的来客。

一个个石窟内隐有火光一闪而过,好似供奉的烛光,又好像血红的不甘心的眼瞳。长而蜿蜒的石阶上,有弟子们事前燃起的石灯笼,照亮脚下的路。

山脚下,鸿曜蹲在石阶前。

“先生上来,朕背你。”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暗卫们离得很远,轻易不会露脸。

“不了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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