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放在自己的嘴前……”谢怀安怂怂地说道。
“日后不必说那种话了,这里身份最高贵的就是先生。朕愿为先生守夜,服侍先生左右……不行吗?”
鸿曜透亮的碧眸垂下,收了手,规矩地站在原地。
他的眉眼本就美丽,和玄机阁阁主的艳色不同,是一种绝妙的、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朦胧美。让人第一反应认为这是个忧郁隐忍的少年,再看分明是严谨自律、不怒自威的青年。
当他小心翼翼询问时,会让人泛起负罪感。
一个帝王,一个据说本该会成为一代明君的帝王,不应该如此卑微。
谢怀安脑子一短路,当即说道:“可以……”
鸿曜满意地笑了。
当夜,谢怀安在鸿曜的伺候下入了浴。
鸿曜说到做到,当真寸步不离地服侍他左右,一人包办了以往由空青和小侍女们几个人一起做的活,而且动作娴熟,好像做过几百遍。
隔着一道竹屏风,谢怀安胆战心惊地褪去了衣裳,踮脚试了试水温,静悄悄地滑进木桶里。
他没有往日悠闲玩水的心态,支着耳朵听着屏风后的动静。
鸿曜出门了,没过一会,端着一个竹托盘走进浴室:“先生可用些药料?”
就知道你会进来。
谢怀安双手缓缓往下,挡住会害羞的位置:“陛下……泡澡时求你歇歇吧。”
屋内水汽朦胧,铜灯燃着温暖的光。谢怀安浑身未着寸缕,见着穿戴整齐的鸿曜尴尬地想躲。
鸿曜面色自如,搬来一个凳子坐在桶边,下调料一样将异香扑鼻的药丸放入洗澡水中。
鸿曜慢悠悠地放着,介绍道:“这也是玄机阁的方子,每次出新品他们都会往宫里送一些。放着也是放着,朕怕先生想要就顺便带过来了。”
不,我不想洗香香。
谢怀安抽动鼻尖,分辨出丁香花和青木香的味道。
“有丁香、梨花、桃花,沉水香、青木香……这方子还是太香了,朕倒是对凌神医的枸杞方和草药浴感兴趣,哪天要来方子让先生泡一泡。”
“嗯……”谢怀安蜷起膝盖,不住地把自己往水下沉。
鸿曜每放进一粒药丸,手指会在水中搅和一圈,谢怀安就跟着打一个颤,好像自己的皮肤也被顺了一遍。
“先生这么紧张做什么,朕来为先生洗发……”鸿曜绕到木桶后面,“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先生这时候脸皮怎么总是这么薄?”
谢怀安把脸埋到水中,猛搓脸。
他知道这是正常的事……
沐浴更衣甚至刷牙,在宫里每一项步骤都是几个人一起服侍的。
但所有正常的事让鸿曜做起来就是不一样。
鸿曜也觉得怪吧。礼贤下士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更别说今夜还要抵足而眠……
谢怀安憋不住气了,冒出水面。
水花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谢怀安感到鸿曜拽着他头发的手一紧。
谢怀安不敢再乱动,头枕在木桶边缘特意安置的枕上,装作自己是一条已经腌入味的大白鱼。等了等,见没有危险就放松了下来,舒展身体,不时晃晃腿,撩起一点水花。
在宫里,侍女为谢怀安洗发时会用樨香煮出来的热汤,洗后梳浸泡过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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