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年间应该还是能看到的,也就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先生,别乱动,朕要留一只手。”鸿曜无奈道。
“听说不止是辩经,那时候昭歌杂书多,书局也多,谁都愿意印两本存着。这是现在的玄机阁主听上一代阁主说的,有胡编乱遭之嫌。”
走着走着,让人心慌的鬼哭声消失了,脚下的路变成光滑的石板。
“这里要停一段时间,必须原地不动,否则会有毒针射出来。”鸿曜叮嘱完,按住谢怀安的臂膀。
阴冷的洞穴中时间变得漫长。
不时有细小砂石滚落的动静传来,脚下的路面偶尔震颤,惹人心慌。
谢怀安提着心等了一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愈发清晰。他不愿惹出乱子,放轻了呼吸,胸膛谨慎地起伏着。
鸿曜离他极近,坚实的双臂禁锢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吐在锁骨处,带来寒冷黑暗里涌动的热意。
黑暗中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鸿曜的,纷乱地混在一起。
谢怀安的思绪放空,开始胡思乱想。
鸿曜缩骨后的身高着实奇妙。他们此时似乎在拥抱,鸿曜像个依赖兄长的大男孩,实际谢怀安是被牢牢控制住的那个。这要放在光天化日下简直没法看。
话说回来,鸿曜干嘛要缩骨变矮啊,有这个必要吗?
“别乱动……”鸿曜哑声道,感受到掌心下的手臂在颤动,开始说话转移谢怀安的注意力。
“还有最后一道门,过了就是玄机阁总坛。”
谢怀安配合着问道:“现在总坛还有木鸟吗?”
“有,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圣石坠落后玄机阁似乎找到了机关术的新动力,做东西的手艺越来越好……现在的阁主是第七代,接手时阁里一个子儿都没有,还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做起生意被叫了一阵子叛徒,不过现在好多了。”
“朕无心惊吓先生,但提到玄机阁,有一件事得提前说。”鸿曜道。
“一百多年前洪德二年的时候。天师坑杀了诸子学派的大学士,将其晾晒三日后原地复活,充了宫里的第一批禁卫。”
“各地的弟子们凡是有闹事的,都得到了同样的下场,禁卫满了就充作郡兵,这叫福光大祭,持续了三年。”
“这三年小儿不能啼哭,不能办丧事,辨经坛关了,书烧了,人人变作圣教的信徒。天机学派避讳更名成玄机阁,主动烧了经典,献出机关秘术,从此只研究耕种纺织,得以幸存。”
“这些动静既是机关,也是在提醒后人弟子记得此事。好了,可以动了。先生表现不错。”
谢怀安浑身发僵,良久闷闷哼出一声:“嗯……”
他们继续向前走去。
“现在的禁卫……还是这些大学士吗?”谢怀安的声音就算放得再小,依然回荡在黑暗的洞穴中。
“不是……”
谢怀安心头吊着的石头松了一点,很快坠上更沉的一块。
鸿曜道:“换了几批别的人。只有天师还在,昭歌的禁卫永远不会缺。”
“不会是永远……”谢怀安咬住嘴唇。
他的手心变得汗津津的,心跳也快了起来。抑制不住地想起兰池宫后院里戴着狰狞金面具的禁卫,想到他们眼眸处黝黑的空洞。
他忘了害怕,心头原本某种渺小的火焰越烧越旺,好像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鸿曜拿出银元宝准备解最后一道机关,忽然停住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