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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在旁边看着点,有出格的地方帮着掩饰一二。”

“是。侍君大病一场,性情难免有变。”

“你觉得他如何?”

空青道:“像是换了个人。”

鸿曜碧色的眸子在烛光下平静无波。

空青得到默许,继续说道:“侍君装作挑剔实际为人和善。闲暇时爱看天色,呆不住,手上时常要摆弄些什么,如同稚子。”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鸿曜道。

“陛下恕罪,婢子有一事不明。”

空青跟在谢怀安身边,疑惑越来越多。

她见到谢怀安眼中的笑,会想什么人能在宫中露出这种简单的笑,见到谢怀安嫌弃药,会想这具躯体不算康健,就算皇帝留了一命,经过罪行败露的惊吓也不应活这么久。

景朝真正的复生被称为神迹,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不断死而复生,那就是天师。

天师洪德年间掌了大权,历经神光、章熙、延平、永寿四帝,实际统治大景过百年。他至高无上却也无聊透顶,因为断肢能再生、戳破心脏能恢复,他不怕被刺杀,甚至将刺杀当作调剂生活的乐子。

他享受将死之人痛苦与憎恨的眼神,将前赴后继刺杀的人变做他效命的活尸。

他仿佛神明般玩弄人间,如果……又有另一个神迹?

空青呼吸加重,面纱下布满刀痕的脸似乎麻痒起来。

她最终问道:“血色的天会变吗?”

鸿曜没有直接回答:“这次禜祭的祭品里没有你的兄弟,终有一天他们会得到彻底的沉眠。”

“是……”空青垂下头。

是夜,灯火照耀下,朝天门外响起祭祀的乐声,四方宫人跪拜。

宫内掌灯守夜的太监表示,他见到少年天子面带隐忍,走小路抱着红绸布里的一团谢侍君进了寝宫。

谢怀安做了个噩梦,惊醒后对上鸿曜暗沉的目光。

他留着泡澡后的热气,穿着石榴红薄寝衣躺在黑绸被上,还不知道自己是第一个睡上龙床的人。

“陛下怎么在这?”

谢怀安声音带哑,眼里蕴着水雾,茫然地笑了笑,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我一不留神睡着了,抱歉……”

这是一张四周与顶部都包裹着镂空雕花紫檀板的床,床柱缠绕金龙。床内空间宽敞,谢怀安目测自己能打三个滚。

鸿曜倚在唯一能出去的床栏处,烛光和纱幔模糊了栏外的景象,隐约能看见同样的紫檀板,似乎外面还有个窄隔间,出了隔间才算下了床。

“侍君这一觉睡得香甜,叫朕好等。”鸿曜神情晦暗,语气却轻快宠溺,“但侍君的睡脸可真美,朕愿意看,看多久都行。”

谢怀安的魂吓飞了一半。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陛下真会说话……”谢怀安百转千回地挤出一句。

“朕连阿父的正事都推了,只想陪着侍君。侍君身子瞧着也好些了,今夜刺激一点?”

谢怀安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别说声音,他连呼吸都快忘了。

他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还在磨着系统问偏离值和日蚀,一觉醒来,猝不及防又陷入了随时会翻车的境况。

鸿曜一脚踩地,翻过身,单膝曲起半跪在床上,摸出一条黑色绸缎眼带,俯在谢怀安的耳边说道:“阁下,外面有听壁脚的人。”

第7章

谢怀安怀疑鸿曜在故意吓他。

鸿曜说完那句话后吹了声口哨,一个太监打扮的圆脸青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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