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
保镖看向牧月森。
薄郁跟着他看向牧月森。
牧月森在他看来之前迅速先一步别过头,撑着头的左手,遮挡着视线,像是轻微地不耐烦一样向外挥了挥。
“两个方案,第一种不行,饮料弄在衣服上,腿受伤了换衣服很麻烦。第二种吧。”
说话的是牧月森本人,低沉冷淡的声音语速飞快,没什么情绪。
薄郁愣了一下,和旁边的纸飞机对视:这是什么意思?告白后再羞辱吗?
纸飞机也大眼瞪小眼:不清楚。
牧月森的右手在桌上敲了敲,低低地不耐烦地理直气壮地说:“刚刚跟他们说的计划,照着第二种说一遍,现在,立刻,马上!”
保镖躬了一下身翻译:“少爷让你按照计划,装成善良纯洁软糯可爱的小太阳,对他告白。”
“哦,”薄郁这次听明白了,立刻点点头露出柔软的微笑,配合地说,“我爱你。”
说完,薄郁看着从头到尾把头刻意偏向一旁没有看他,并且左手撑着头挡住大半视野的牧月森,又看向一旁充当翻译的那个保镖:“这样可以了吗?”
牧月森朝外有气无力地挥了一下手。
保镖立刻恭敬地递出一张支票:“薄郁先生,请在上面写一个满意的数字。”
等着被算账的薄郁被这个走向迷惑了,看了眼同样迷惑的纸飞机,再次看向牧月森:“请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该是……癞蛤.蟆和……退学警告吗?”
明明是连一眼都不想看自己的表现,为什么突然给他打钱?
有阴谋,绝对的。
极力身体侧对着薄郁,手臂遮挡着侧脸的牧月森,低气压的声音冷得掉渣,挤出几个字:“不准问,快写!”
薄郁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拿笔在上面写了个数字。
保镖对牧月森点点头。
牧月森仍旧没有看薄郁,声音低沉冷淡,刻意压低:“两件事,第一,以后我没叫你不准出现在在我面前。第二,我是牧雪城,牧月森是我哥。尽管出现在他面前好了。”
薄郁这次是真的愣了一下,看向纸飞机:我们认错人了?
纸飞机同样很懵:但是,姓牧,残疾,戾气重,他都占全了。应该就是他,只是名字搞错了。
薄郁点点头,好奇地看着牧雪城,语速放慢,诚恳地说:“抱歉,刚刚因为和别人的争执给您带来了困扰,但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好像是有些……怕我?请问我做了什么吗?”
是的,虽然先入为主,牧雪城这种刻意避让不看他的动作第一时间会让人觉得是因为厌恶,但稍微接触一下就能感觉到,这个人好像是迫不得己才不看他的,比起是因为厌恶,更像是不敢看。
薄郁将支票推回去:“我本来就是抱着想要道歉的想法才坐过来的,想着您可能比起想听到道歉,更想直接斥责我,来发泄怒气,所以就等着什么也没有说,对您提出的要求虽然不明白也都一一照做。但如果您只是因为害怕被我纠缠才给我支票的话,请收回去吧。”
薄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毕竟,之后我还是要纠缠你的。
——拿了钱就不好再继续了。何况,这点钱怎么够。
“不行,一定要收!”
但是,薄郁没想到牧雪城像是被烫到一样反应剧烈,立刻紧张地将支票推过去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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