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盛珣发现他在学校附近整租套房子绰绰有余,他就动了找房子的心。
然后选中了离学校近,距最近地铁站步行也在十分钟内的香樟庭。
香樟庭小区建成于十多年前,说起来也已是个老小区,不过跟它隔壁的大学老校区比,它就还是个十成十的小年轻。
小区里贴合名字的种满了香樟树,棵棵高大挺拔,常青的叶片密密交错在一块,大太阳天的时候,走进小区仿佛都能自动降温两度,树荫是从小区大门一路延伸到每栋居民楼门口,惠民服务做得不能更到位。
这些茂密的林荫也就只在暴雨天里,才会稍显没那么喜人。因为老小区道路不比新建小区平整,暴雨总会打掉些叶子枯枝,它们合着小区路面的水坑一起,就需要过路行人格外小心。
盛珣搬着一个箱子,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他人尚且可以绕过水坑和落枝,抱着一个小二十斤重的杂物箱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然而对于拖着的行李箱偶尔万向轮滚进水滩及碾到树枝,他就实在无能为力。
算了。他乐观的想着,就算轮子滚进水里,反正箱子密封性好又防水,也脏不到里面的东西,待会上楼后擦擦箱子就行。
结果乐观了没一会,盛珣搬着东西走到自己租房的楼下,没想到他那栋楼门前的地砖比别处都要下陷一些,单元门口有好大一滩积水,他一时不慎,颇有分量的行李箱刚往前一滑,扬起的水花瞬间溅了自己一腿,箱子还开始往前倾。
还好盛珣反应快,他连忙稳住手上抱着的东西,又一把将倾倒的行李箱给提了起来,才免于整个行李箱都脱手滚进水里。
想要把行李箱拖过这里大约是不成了,盛珣也没兴趣在家门口被积水反复溅成泥人,他站在原地思索一小会,接着,干脆就把两个箱子都纯靠臂力提了起来,准备从水滩边上进入单元。
还未回归平静的水滩有些扭曲的倒映着门口一切,盛珣全神贯注在他的行李上,他拎好箱子就健步如飞地往门里走,都没再多分给那滩水一个眼神。
……因此也就没看到,居然还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在他背后,它依稀是个人的模样,却又以一种人类绝不当有的僵硬姿态缓慢前进着。
是跟着盛珣一起“走”进了楼栋里。
这一幕只有水看见。
水滩之上的世界里,只有年轻的大学生终于顺利进楼,并很快爬上他租屋的楼层,一进屋就赶快换下脏鞋脏衣服。
盛珣在关门时隐约觉得他受到了点阻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缝里卡了一下,让他没能顺畅关上门。
他什么也没多想,还顺手把门又整个打开,认真去检查了下门的轴承,然后一边思索着可能是轴承老旧,需要上油保养,一边,他就又轻轻松松的把门关上了,也没在意这回那种关不上的滞塞感又消失了。
老房子嘛,东西时好时坏多正常!
换下脏衣服后的盛珣心情愉快,外面天气也跟他预计的一点不差,他才套了新衣服,把箱子擦干净又把门口的泥水清理了,外间的风声就又喧嚣起来,看着像是又要下雨了。
“呜呜”的风声不住钻进室内,窗外的香樟在大风下叶子被吹得哗哗作响,天地仿佛都在一瞬间暗下来。
盛珣就在这时候接了个电话,他一接起来,就听见那头问:“珣哥,你顺利到家了吗?”
来电的是盛珣的室友,大家到了大三,已经是互相喊“老X”和“X哥”的熟稔程度。
对方管盛珣叫珣哥,盛珣喊对方老罗,他说到了有一会了,老罗在那头就松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老罗就是那个跟盛珣作息打架的室友,他的实习工作是朝九晚六,地方离学校远比盛珣的要近,因此每天睡得早起得晚,并不像盛珣,常常晚归后又要早起。
对于盛珣搬出去住,老罗一直有点过意不去,前面盛珣搬家他都已经帮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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