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说好了的,第二日的傍晚,俞博衍从外边回来,在书房等开晚饭的档口,三位姨太太身边的老妈子挨个来了。跟俞博衍猜的一样儿,她们都是要走。
秉容当时就躲在床后边的屏风里听,等张妈一走,迫不及待走出来。他怕俞博衍心里难受,想要说说话安慰人,因为他自个儿是有些难受的。
俞博衍瞧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副话到嘴边却给生生按下的模样,不觉失笑,牵他到跟前站着,抬头问:“怎么了?跟我说话还要这样。”
秉容低头,声儿闷闷的,“她们果然要走哩。”他的目光落在俞博衍的衬衫领上,伸手耙了耙。
俞博衍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亲,余光却在看秉容,“你怕我心里难受啊?”
“嗯。”秉容应声低低的,“因为我,心里有些难受。”
俞博衍一听,更是压不住脸上的笑,低头挠秉容的手心,“你以为她们这一走,是离开十万八千里啊,爹给她们的宅子,都在城里
头,想见,以后我带你去就是了。”他靠在椅子上,定定的看住秉容,眼中笑意漫出来,“更何况,你只是舍不得幼玲罢?”
秉容给他猜中心思,忍不住笑了,重重的点了下头,“博衍,以后你真带我去吗?”
俞博衍假模假样的“哼”了一声,“你老这样问我,意思不信我,我可不爱听。”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他的手还勾着秉容的手,秉容给他拉着往外走,睁圆了眼睛,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眉眼弯起,挨靠他的手臂,“博衍,你在跟我说顽皮话,你知道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俞博衍故意克制脸上的笑,紧紧抿着唇,“我不知道。”他这话逼得秉容着急,拉住他不让他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向他,语调有些委屈,“博衍……”
俞博衍用手臂将他一搂,早忍不住笑了,“你现在学会朝我使‘心眼’了,对不对?”他这话,原是情人间的调皮话,可秉容不晓得,“使心眼”哪儿是什么好词。
可是博衍搂着他在笑,明显是没生气,他一时懵住,细声细气的说:“什么叫使心眼?”
俞博衍凑到他耳边,热烘烘的气息扑进他耳朵里,“你朝我撒娇,发委屈就是使心眼儿。”这下,秉容更糊涂了,“我没有哩。”
俞博衍只管笑着说他有,给秉容逼得哟,脸带着耳朵根都红了,心糊里糊涂的掉进蜜罐里一样,明明晓得博衍在开他的玩笑,怎样也生不起气来。两个人嘴挨着耳朵说话,实在是不像话。
直到窗子边响起厨子穿过的脚步声,俞博衍才止了笑,牵了满面通红的秉容,往饭厅走。
厨子布菜的档口,俞博衍的目光一直落在秉容脸上,瞧他脸上的红慢慢淡下去,朝自己笑了笑后,又浓上来一点,实在教人心软。
冬日里的热菜,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样,秉容低头瞧了一圈,给俞博衍夹了筷肘子片,“往常都是干笋子炖,今天换了鲍鱼和香菇。”他自己也舀了一口汤汁送进嘴里,眼睛一亮,“博衍,比之前的味道要好,不大腻。”
俞博衍把肘子片放进嘴里,咀嚼,“嗯,味道是比之前好些,没那么腻。”两人就这么一面说说话,一面吃晚饭。
“待会儿吃完了,我得去找她们商量些事儿,你要是挨不住困了,别等我,先睡罢。”
“我能等。”秉容咽下口里的粥,表明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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