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俞彪往时已经睡下,今天却没有,他等着秉容回来。
秉容心里也发虚,进去以后先叫了声:“老爷。”
俞彪招手让他来,秉容心里的虚实了些,问他道:“你还不睡,是哪儿不舒服吗?”
俞彪没答他,靠着枕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你昨晚,歇在博衍屋里的?”
秉容点了点头,怕俞彪看出什么端倪,转身给他去倒水,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你要喝水吗?”俞彪点了下头,却在秉容递茶过来的时候,浊眼一厉,握住了秉容的手!
秉容给他捏住了手,一时心慌,茶杯晃了晃,里头的茶水晃了不少出来。不知是茶的温热刺激了他,他的手在俞彪手里挣扎,像鱼似的要挤出去。
俞彪终究是久病没有气力,给秉容挣脱了手,只能喘息着躺回床上注视他。
秉容侧站着,一双眼睛尽是慌,不似往常那样温柔漂亮,定定的,似乎还有些生气与不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俞彪。
他把人带回来三年,还是头一回见秉容脸上有这样的神情,秉容不愿意给他握着手。
秉容匆匆看了他一眼,就着湿淋淋的手把茶杯放到桌上,却不肯再过来床边。一时,两个人,不远不近的对视,沉默下来。
“你去把博衍叫过来,我有话跟他说。”俞彪的声音虚弱沙哑,说完,长长的喘了口气,带着枣红色马褂的胸膛上下起伏。
秉容低低应了声“嗯”,走了出去。
到了东院子,俞博衍扭头看见他,还纳闷儿呢,“怎么回来了?”秉容不说话,先来勾了他的手。
俞博衍碰到他手上凉掉的茶水,瞧他神情不对,拉他坐下,“怎么了?”
秉容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习惯了有不明白的事问博衍,“老爷他问我昨晚上是不是歇在你的屋。我点头,给他端茶的时候,他就握了我的手,紧得我都有些疼了。”
俞博衍脸色一顿,继而问道:“也是他让你过来的?”秉容点了下头,勾着俞博衍的手拉了拉,“他是不是,要朝你发脾气哩,你别去……”
话音刚落,俞博衍脸上有了笑,“你担心我呀?”
“嗯。”秉容低着头,看两人勾着的手指头,回答的声儿闷闷的。
“没事。”俞博衍把他拉起来,牵着他往外走,“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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