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博衍心里揣着事儿,脸上笑笑的,也拿了筷子吃,“爹中午吃的什么?”
“鲍鱼粥,炖的绵绵的。”秉容据实告诉他,“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久病不宜吃太硬的食物,不好消化,俞博衍晓得那是用收的鲍鱼干泡发后熬的粥,里头想来还加了切碎的清甜的白菜芯,接茬道:“爹吃得还好吗?”
秉容摇摇头,“比刚入秋那会儿,吃得少多了。”他给俞博衍夹了一块火腿片,“你尝尝,滋味不错。”俞博衍知道老爷子的身体是不好的了,连捱不捱的到旧历新年都是未知数,当下瞧着秉容给他夹来的火腿片,放进嘴里吃了,扯到别的话题去,一顿午饭就这么过去。
簌过口,喝了茶,俞博衍把那本小说藏在身下的垫子下,静等秉容过来,他饭后交代他了,有话跟他说。
秉容从来对他的话都信以为真,簌口后看顾了一会儿俞彪,巴巴儿的就过来东院,跨进屋后,不知道俞博衍在书房,叫了句“博衍”。俞博衍心里存着坏,故意不应他,等秉容自己找到书房来,笑着骂他:“为什么不应我?我叫你呢。”
“我还能在哪儿,就在书房里,你自己找不到,那真是傻瓜了。”他侧躺着,看秉容躺到另一张塌子上,“你晓得我今儿为什么在家,不上银行,也不上铺子里。”
“我哪里知道。”秉容看他笑,自己跟着也忍不住笑,“大概是你想偷懒。”俞博衍摇摇头,把杜若松送票,自己转送吴六小姐的事儿说给他听,“说起来,你爱听戏吗?如果你爱听,下次我也不用费心思送人了,咱俩去看正好。”
秉容不大好意思哩,摇了摇头,“我没去看过戏。”他给俞彪带回来没多久,俞彪就瘫了,离不得人,哪里有人带他去。他只晓得幼玲是去听过好多回的,想来是件愉悦人的事,看完回来总是笑嘻嘻的。
俞博衍一想也是,“有机会,我带你去听罢。”秉容答应了,点了下头,眼睛微微弯起,想起俞博衍找他来有话说,便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话说?”
俞博衍本就揣着坏心,又喝了茶,秉容可比不得他,眨了几下眼睛,是有些困了,声音也因此有些飘飘然的轻,俞博衍眼瞧他悄悄捂嘴打了个哈欠,心里好笑,死死忍住,问道:“我先问你,白公子和沈喜儿本是一对有情人,为何最后落的白公子另娶,沈喜儿别嫁的下场。”
他一席话悠悠说出来,秉容睡眼朦胧,呆坐起来,直勾勾瞧着俞博衍的脸,半晌才想起是那本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想了会儿,慢慢答来:“白老爷白太太不同意娶沈喜儿进门,白公子也拗不过哩,一来二去,俩人闹了些别扭。那周二小姐趁此和白公子亲近,喝酒误事,周二小姐肚里有了小孩,还有什么办法。”
“沈喜儿听说白公子要娶太太,不愿意见他埋怨他,伤心得不得了。恰此,爹又病了,哪里筹得许多钱,只好做了何将军的六姨太哩。”
俞博衍听他应了许多话,也不着急,笑道:“那么二人分开,除了白老爷白太太不同意以外,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秉容笑得有些赧,“周二小姐怀了孩子哩,白公子能抛下她不管吗?”
俞博衍下榻和他挤在一张上,点他眉心,“你倒还知道这个,为什么怀了小孩,就不能抛下她不管?”他这话要是别人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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