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处?”秉容接茬,嚼着糕点,不想俞博衍一直不应声,他便扭头,原来俞博衍看着他在笑呢,他又问,“你笑什么?”
俞博衍反正不答他这两句,自顾说起今天在柳家打牌,撞破小玉秋秘密这件事。秉容一边饮茶吃糕,一边听,末了,脸上的笑有些无可奈何,语调温温柔柔,倒像是宠人似的,“你怎么这样坏,躲在花丛后边听人家谈话。”
俞博衍自有他的理由,“我原是要走,可是突然听到好友的名字,怎么能就这样走开。”这番说辞,也算有理,秉容脸上的笑更深了,给他喂一块栗子糕,“那么,你今天晚上打牌赢钱了吗?”
俞博衍摇头,只笑,“你不懂,我是不能赢钱的。”他说秉容不懂,秉容就当自己不懂,问他:“你今天晚上又要跟我睡吗?”纵使俞博衍已经算是摸熟了秉容的性格,晓得他说话就是这样直来直去,当下一听,还是心口微麻,慢慢的蹿起一点儿痒意来,“是,不然我到哪里去睡。”
秉容觉得他跟自己开玩笑,“你有自己的房间,偏不去睡。”他侧头想了想,忽然说:“要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幼玲、庆莲她们睡哩?”
这话说得俞博衍心头一跳,抓他的手过来就打了一下,“你学坏了,这样的话都敢说。她们是老爷的,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能跟她们睡觉吗?“打完,他顺势把人给拉过来,含糊的亲了一口,吃到秉容唇边的糖粉,甜甜的味儿蔓开来,教人高兴,“这糕太甜了,吃多了牙要坏,睡了不要吃了罢。”拉起秉容就走。
关了灯,放了帐子,秉容和他相对躺下,俞博衍还不闭嘴,语调透着坏,“你不是爹的,所以我能跟你睡觉。”秉容不晓得“睡觉”两个字听来有多羞人,只是驳俞博衍说他学坏,“我可没有学坏,博衍你才是坏,动不动的要跟我生气,跟我顽皮,要人待小孩儿一样待你。”
“我难道要求过你要待小孩儿一样待我吗,是你自发,现在倒要赖到我头上,你说是谁坏?”如此,秉容又要驳他。两个人,真的成了小孩儿,要为到底谁坏辩一辩,辩不出个结果,却把两瓣心辩得软软不堪,辩得脸上都是笑。秉容是不懂,俞博衍是懂而为之。
忽的帐子里声儿没了,半晌,才响起秉容低软的一声话:“好好的说着话儿,你上来亲人的嘴巴。”俞博衍的声音更低,“你嘴上有糖粉儿,还不让人亲一亲吗?”秉容笑开了,“是博衍你害我,你买栗子糕让我吃。”
俞博衍也笑,算是承认,搂着秉容,真不打算再闹了,闭眼道:“睡罢。”
自从撞破了小玉秋的秘密,杜若松几次打电话来相约,俞博衍都用由头拒了,早出早归,到俞彪面前尽点孝心,顺带和秉容说说话。这天,他从银行里回到家中,进门时,门房给了他一个信封,“少爷,有人让把这个交给你哩。”
俞博衍不解,问他:“谁给你的,可认得?”门房摇了摇头,“是一家的司机,瞧着只是觉得眼熟。”俞博衍一想,这能是谁呢?他没有跟人通信的啊。
到了书房,他迫不及待把信封拆开,里头是一张西式信笺,写着:“博衍兄鉴。”
“近日相邀,博衍兄时无空闲,对此若松亦理解,生意事忙,不得不办。今日于柳晴芳女士处得了十张戏票,此票难求,念十五日前博衍兄解了若松燃眉之急,随信奉送三张表谢,不可不至庆和戏园一观之——若松笔。”
俞博衍把信看完,不免失笑。心里自然是不愿意去看的,可这票却不能白白浪费拂了杜若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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