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对头的柏宁正好趁人之危,无论是针对白虎堂的大动作,还是生意场上攻城略地的小打闹,都下了狠手。
这下,玄武堂想瞒也瞒不住,纷纷对柏宁投来咬牙切齿的问候,恨不得替朱栩清理了这倒霉弟弟。
谁知,柏宁这时又突然兄弟情深了起来,在堂会上痛诉敢对朱栩下黑手的人,誓要抓出幕后指使还朱栩公道。
大家都以为柏宁在做表面功夫,并且绝大部分人认为对朱栩下手的说不定就有柏宁一份。谁知,柏宁说完这话之后,手段雷霆,当真开始清理门户,杀伐果断揪出了几条不大不小的鱼。
权力上层势力之间的牵扯藕断丝连,且如一滩污水谁也不比谁干净。袭击朱栩的事柏宁不知道,就说明不是钱四爷他们这几个跟柏宁走得近的人干的,可就算不是钱四爷也是“站在柏宁这一帮”的,柏宁这边一动作,相当于捅了自己人一刀,立刻就有人找到钱四爷来说情。
钱四爷一身中式服装,找了个低调又奢华的中式茶楼约柏宁见面,摆足了大佬的谱儿。
结果柏宁穿得像个摇滚青年就来了——马丁靴,破洞牛仔裤,图案夸张的外套,铆钉耳骨夹,一头短发扒得乱糟糟。坐在那里,与周遭环境放在一起十分有穿越感。
钱四爷给柏宁倒茶,言语间全是长辈的亲切和关心,先拉关系,再徐徐图之。
柏宁的心思很难猜,时而跟你誓不两立,时而跟你亲如一家,这个任性的度他掌握得非常微妙,谁都不彻底得罪,但也谁都不敢轻易惹他。就连钱四爷跟柏宁说话都得掂量二三,小心翼翼开场。
柏宁在帮里连续几天低气压了,为着朱栩遇袭的事当了多日点火就着的炮仗,今天见了钱四爷却完全换了打法,二人叔侄相称,一团和气。毕竟他不是来吵架的,是来挑拨的。
很快,钱四爷把话题转向正题,“贤侄,朱栩这件事四叔知道你不高兴,四叔也很不高兴!敢背着我动手,这是要反了天了!”
“可不!”柏宁跟着附和。
“不过,到底是自己人,今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赶尽杀绝还不至于……你看这样,你先把人放了,四叔狠狠罚他们一顿给你出气!”
“四叔,你是帮里老人,知道事情一旦上了议事堂,这事可就不归谁管了,人我想放也放不了啊!而且,我查到点事儿,不知四叔你知不知道。”
柏宁慢悠悠喝着茶,掏出手机翻了翻,点开一张照片递给钱四爷,“朱栩遇袭那天我也在,你知道我,对枪总是很敏感的。陆十三他们在狙击手身上缴获的枪,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他靠近钱四爷小声说道:“四爷,我前段时间交给钱龙去办的那批货被劫了。经我手的货上都在不显眼的地方有记号,你看,在这。”他指着照片中的某处,“钱龙被劫的枪,怎么跑到袭击朱栩的人手里去了?”
钱四爷怒道:“什么?你交给小龙的那不是几件军火吗?怎么又出岔子了?”
“四爷消气,消气!年轻人嘛,总需要历练的!几件军火而已,我答应钱龙保密了,要不是出了这事我也不会跟您说。”
“这个混蛋小子!瞒着老子!你还帮他瞒!”
“没事,没事,都是自家兄弟。”柏宁摆摆手,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先出卖钱龙再把话题扯回去,“四叔,这下属在小事上散漫点没关系,但是刺杀朱栩这种大事都用‘一时冲动’来解释,就……值得怀疑啊!何况他们这次可是策划周密,不死不休,一点都不像冲动行事。钱龙办这批货的事有1个多月了,这样看来,越过您办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啊!”
钱四爷眯起眼,他生性多疑,明显是被柏宁说动了。
“人人都知道我最近因为朱栩的事动了大怒。”柏宁接着火上浇油,“四叔,那么谁又在这节骨眼上鼓动你来找我呢?安的什么心思?”
“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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