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素的味道跟着消散。朱栩转身,一脚踹翻身旁挡路的椅子,大步走向里间套房,他说:“你滚!”
“砰”地一声,房门被狠狠关上。
柏宁没滚,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盯着朱栩那扇门。他其实没抱希望朱栩会放过他,那么说也只是在做最后挣扎。至少调换位置的话他绝不会放过朱栩,发情期那次就一定会标记他。
不管Omega们怎样争取平等,这个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的。被说不尊重异性也好,被骂Alpha癌也好,绝大多数Alpha认为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Omega,遇到喜欢的Omega都是披着文明外皮的强取豪夺罢了,本质还是兽性。更何况这个Omega是他曾经标记过的,放任这样的Omega出去一旦被人重新标记,对于一个Alpha来说等同于对他人格的侮辱。
所以,他哥究竟在想什么呢?或者说,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窗外,城市夜晚的微光透进来,柏宁没开灯,也没走,他仰趟着靠进沙发里,怔怔地出神。
……
朱栩在卧室落地窗边站了很久,他脑海中出现各种各样的柏宁,初见时那个小小的男孩儿,少年时代作天作地的样子,布满灰尘的厂房里那张哭花了的小脸……还有后来,和他比剑、比枪法的柏宁,无论输赢都笑得肆意又张扬。去美国前他疯了一样跑来道馆,气喘吁吁声音都变了调,委委屈屈地喊“哥”,却不知把他推出去的正是眼前人。再后来,他们分开,柏宁成了别人口中的“二少”,前呼后拥,跋扈又嚣张,在黑道混得如鱼得水,再见他时眼中便藏了诸多情绪……
朱栩想了很久柏宁的模样,最后疲惫地闭上眼,他不愿意再想他。累了。
他说:我想和你共度一生。
柏宁说:可是我不想。
语言像一把刀,直直捅进心窝。
身后的房间门被打开,朱栩没理,他不知道柏宁为什么没走,也不想知道,他今天只觉得很疲惫,为他没有出路的感情。柏宁总是那么不听话,他费尽心机不让他走黑道他偏要走,他那么真诚地诉说感情,他说他不想,他永远无法左右柏宁,他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唯独到了柏宁这里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垂在身侧的手被柏宁拉起,一个冰凉的东西扣到了手腕上,朱栩惊讶地回头,看见柏宁穿着酒店的睡袍对他笑,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他手里握着一副手铐,其中一边正扣在朱栩手腕上。他说:“哥,来之前你洗澡了吗?”
朱栩搞不明白柏宁这是又要作什么妖,被动地被拉到床边,仰趟着被柏宁按到了床上,手铐很快穿过床头的某个地方,把朱栩另一只手也锁了起来。
“阿宁,你做什么?”朱栩这才觉出哪里不对。
柏宁不理睬他的问题,说:“我知道你爱干净,出门前总是要洗澡的。那便省了吧!”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卷静电胶带,扯开,封住朱栩的嘴。
“哥,如果我不是Omega你会想要我么?”他盯着朱栩的眼睛,然后自己回答,“你会的。就算我不是Omega你也想要我。”
朱栩双手被手铐困在床头,嘴又被封住不能说话,也不再挣动,静静回视柏宁。
“所以,你别咬我,我也不跑。不要用信息素压制我,我不会给你手铐的钥匙。”柏宁说。
“哥,我们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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